嬌陽卻皺了皺眉頭。
奇怪
哪怕是在晚上,溫度偏涼,可他練了那麼久的劍,為什麼會沒有汗呢?真的就連一滴汗也沒出,乾淨地有些詭異。
“你做什麼?”
他又問一遍,一把按住她遞過來的手,許是惱羞成怒,蒼白的麵孔覆上一層薄紅,帶著抹靡麗緋色。
隻是下一刻,對上她的眼神,少年略一怔愣。
“不要心急。”
嬌陽舉著被他按住的手,眼底閃過憐惜之色,很是溫柔,“有時候停下來歇一歇,沒必要把自己逼的太緊,幾天之內達到這樣的地步,你已經做的很好了,特彆是你身上現在還餘毒未清。”
“你懂什麼?我身上中的毒是百夜流鳳的七星九芒散,此毒唯有他一人能解,我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死掉。
現在唯一能寄托希望的就是茶客山莊,可是千裡迢迢,誰知道我的身體能不能熬到那個時候。現在不逼自己一把,你說我要如何報仇?”
楚連訣說著傷人的話,卻還抓著她的手,而且越收越緊,他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少年垂下頭去:
“我現在活著唯一的意義,就是練功、再練功,多殺幾個魔教的烏合之眾。每天看著距離我複仇的目標更近一點點,我才有繼續活下去的欲望。”
“什麼,你說中毒了?”嬌陽眨了眨眼睛。
楚連訣一頓,愣住,反應過來後瞬間被惹怒,甩開她的手,不去看她神色地轉身就走:
“是,我不過是個將死之人,不牢你的掛心,我也不需要任何一人把心思投注到我一個將死之人身上!”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嬌陽連忙攔在他麵前,深吸一口氣,歎道:“不瞞你說,我曾與茶客山莊莊主的雲棠公子有過幾分交情,於是隨他學了點醫術。要是阿訣放心我,不如給我探探脈息,不知是否能有解毒之法?”
“什麼你說師從茶客山莊的雲棠公子?啊不對你是怎麼與他認識的?”少年瘦削的臉上憤世嫉俗的神情不見了,他望著她,很是詫異。
“不是師父,隻是與他有過幾分交情。”嬌陽鼓著臉,一本正經地糾正。
“就是我先前說的,我不是要去茶客山莊見一位故人麼,我口中那位故人,正是雲棠公子。”
“竟是如此”楚連訣喃喃幾句,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你不也沒問我?而且不是你自己中毒了,不想讓彆人知道的嗎,而且還一提就渾身冒刺。”
嬌陽朝他翻了下白眼。
“我”楚連訣才出了一聲,下一刻,他的手已被嬌陽直接拉去,探向了脈搏。
他徹底沒了吱聲。
嬌陽蹙著眉心。
奇怪照這體內的脈息來看,分明並無異常之處。可為什麼,他的體溫會比尋常人要冰寒許多,而且與元明期那種病態的運息還不一樣,像是被什麼外力作用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