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就這麼一步步改變她,利用她達成那麼多事情,讓一個在當時還無法明辨是非的孩子為了他行惡,崇拜於他,奉他為神明,讓曾經的纖纖玉手染上罪惡的鮮血變成和他自己一樣罪惡滔天、世俗所不容之人。
那個男人心底是不是很得意?從中獲得變態扭曲的快意了是不是?那個男人果然,是個慣會給人洗腦、玩弄人心的高手
百夜流鳳緊緊地盯著她的臉,內心咬牙切齒地幾乎恨不得把她咬碎,或者敲開她的腦袋讓她清醒一點。
嬌陽感覺到他的目光,嘴角抽搐,裝作沒有看見,儘量無視。
這個男人又在發神經了
嬌陽當然不會告訴他,這幻術不是元明期教她的。這四年裡麵,元明期教了她很多,而她也是一如既往地好學。甚至因為元明期會的實在太多了,這個男人確實太優秀,幾乎就沒有能難倒他的事。
所以對未知事物一直充滿強烈好奇心的嬌陽,有段時間恨不得每一刻都黏在他身邊,瘋狂吸收他身上的能力與知識,恨不得每時每刻都纏著他。還是因為後來他們四人幫裡麵最新那位的加入,轉移了她的一部分注意力,才讓這樣的狀況有所好轉。
不過這幻術,確實不是元明期教的,純粹是她對著古籍自學成才。畢竟她之前在盟主府的時候,可是往藏寶閣裡麵搬了不少東西出去。後續她自己藏好了,可沒上交給神月教。至於什麼異域不異域的,她倒確實未曾留心。
“從現在開始,你將聽命於我,為我效勞”嬌陽闔上眼睛,四周不斷有七彩的幽光閃過,紅橙黃綠紫她嘴裡念起符文。
與此同時,嬌陽以意念傳輸給她,在已經變成傀儡的白雙雙腦海裡出現了一個金色的小人,在不斷揮舞著一套劍法,劍勢招招淩厲、不拖泥帶水。
白雙雙撿起地上一根樹枝,揮舞著手臂,跟著一同使起那套劍法。
百夜流鳳站在一旁,略微詫異:陸氏劍法?
不過這個女人怎麼學會陸恪的劍法?準確來說,陸恪居然放心隨意在一個不相熟的人麵前使出他的獨門劍法?
他的臉黑了下來。
嬌陽睜開雙目,眼角瞥向白雙雙:“記住了嗎。”
白雙雙機械式地點頭。
“去吧。”
身形一閃,白雙雙立馬不見人影。
然後嬌陽一轉回頭,立馬對上的就是百夜流鳳那張司馬臉,那難看的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剛才是不是在他麵前活剮了他爹媽。
所以,不要怪嬌陽為什麼總是在他虛弱的時候往傷口上撒鹽了,實在是這個男人脾氣古怪得很,總是莫名其妙對她懷揣敵意,嬌陽與他相處不來。不過她相信,以他這破性格,應該沒人能與他相處的好。
“你又怎麼了?”嬌陽嘴角抽搐,聽著山的那頭有趕路的聲音,她神情未變,不急不緩。
“你讓剛才那個女人做什麼去了。”百夜流鳳瞥向她,同樣不急不緩,將手背在身後,語氣極淡地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