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錯了就是做錯了,他沒什麼好說的,無論阿訣如何怨恨自己,都是應該的。
皇甫炎垂下眼,眼底黯淡。
這幅情形落在楚連訣眼底,就是一副心虛的模樣。他嘴角勾了勾,透出譏諷,竟發覺自己心底惡意滋生。
不過那又怎麼樣?
楚連訣沒有要製止的意思。是他們先對不起他的他們該死,每一個人,都該死
他捏緊了手裡的木劍,想起陸恪給他上的第一課,就是贈與了他一把木劍。
他與自己道:“你天賦資質極高,之所以停滯不前,正是因為你心中殺戮之氣過重。師父贈你木劍,是為去去你心中的戾氣。記住,江湖之人,萬事要以江湖大義為先,萬不可做損人利己之事,墮入魔教之流。”
師父?
楚連訣冷笑: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你既教我這些為人之本,為何又要用實際行動,將其一一擊碎?這世上多為虛偽之人,又有哪個無辜?!陸恪,根本不配做他的師父。
就連嬌陽都會拋棄他,麵對這虛偽的塵世,損人利己又如何,殺人又如何,隻要能達到他的目的,他什麼不能做
陸恪教他的,是錯的。什麼江湖大義!這個世界,強者為尊,隻要有了足夠的實力,誰敢說一聲不服!
楚連訣捏緊了五指。
就在這一瞬間,他感覺自己胸口像被什麼東西給冰了一下,血液仿佛在那一瞬間停止流動,然後才慢慢地緩了過來。
他的身體僵了僵。
與此同時,方才一直對他愛答不理的嬌陽,如有所感,眼神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