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的人先不守諾言的,可不能怪我,”嬌陽笑得燦爛無比,和她靴子底下毫不留情的動作形成鮮明對比,“總得讓我先撒撒氣吧,要知道,本來我都已經決定要做個好人的,是你們偏不給我機會呀。”
“盛、嬌、陽”他的每一個字都像埋著刻骨的恨意。
嬌陽笑嘻嘻地一把拽起他的頭發,將他半個身子提起來,“怎麼,還放不下這個名字嗎?和你有血海深仇的那個女人不是叫易扶苓嗎?怎麼,難道與我共同的那段回憶,比我滅了你家門的仇恨還要彌足深刻。”
“滾。”
他已經虛弱地快沒了力氣,身上都是血水,冷汗與血混做一處,順著頭發絲滴下來,化作紋路,此刻竟有了另一種破碎妖異的美感。
“我絕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我會用我手裡的刀子,一寸一寸把你的肉剮下來,讓你生不如死。”
嬌陽挑了挑眉毛,做出一副十分苦惱的表情:“說的確實很好聽,但是很可惜,你現在的命好像就掌控在我說你。你倒是說說看,你要怎麼讓我生不如死?你知道嗎,現在你叫囂得越厲害,在我耳朵裡就是自動轉換成‘我不想活了,快點來殺了我’。”
楚連訣沒有說話,低頭悶哼一聲。嬌陽懷疑他是不是被自己氣得一口氣噎在喉嚨裡透不過氣來了,或者就是乾脆被她氣暈過去了。
她有些詫異地感受著他體內水玉麒麟的氣息,順著他的怒氣越來越濃烈。上一次就在他打算要聯合魔教毒害陸恪,然後和她單獨見麵的那次,她分明就感受到他體內的那股力量已經很微弱了。
嬌陽有一種預感,如果要強製取出他體內的水玉麒麟,現在就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至於那麼什麼用來誘騙的第一個辦法,就在他知道自己是易扶苓的那一刻,她心思就沒往那方麵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