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居最高位的天子號護法百夜流鳳卻不管事,樂得在天上看好戲。形勢嚴峻,神月教眾大小頭目愈爭奪教主之位。其中,最受擁戴的就是一名資曆已久的老者——白石老者,此人隨先教主東征西戰,卻並不受元明期重用,此刻尋著機會,絕地反撲。
此刻,神月總部正倒了一地的人。白石老者一人站立於地,鶴立雞群。而百夜流鳳依舊懸在半空上,玩著他手裡的蝴蝶,往底下看著好戲,薄唇譏誚地微勾,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神月教幾百年的曆史屬於元明期的時代終究要過去。神月教曆來的規矩強者為尊。莫說教內,整個江湖都是如此。
“怎麼,可還有人不服?”白石老人目光睨過眾人,一腳狠狠踩在一具屍體身上,此乃神月教另一高手身上。
眾人心下無奈,紛紛下跪,除了半空中神色揶揄的百夜流鳳,還有另一名站著不肯屈服的芙笙。另外兩名護法,地字號的易扶苓還有黃字號雲棠之至今不知所蹤。
“拜見新教主,教主大人千秋萬代!”
底下密密麻麻的人跪了一片,白石老者懷著澎湃的心情,走上前去,手指觸碰著那把象征神月教最高級彆的位置。
多少年了,被元明期那個男人壓著,從未想過自己今生今世,還能坐上這把椅子。
芙笙被他命人一棍子打倒在地,單膝下跪。
“膽敢不拜見本教主,可是心中不服?”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看過來,芙笙咬著牙,冷笑:“我這輩子,隻認易大人一個主子。彆說是你,就是元明期,也休想讓我跪。”
“這是一把硬骨頭,不愧是從那個魔女手底下出來的。”白石老者嗤笑著,這些年一直被打壓,若說怨氣,第一大的就是對那個傲慢無比、剛愎自用的元明期,第二就是那個恃寵而驕、不知天高地厚的易扶苓不過就是個女人。
他的腳不斷踩著他的手指,很快血肉模糊。芙笙疼得冒冷汗,愣是不吭一聲。
“那如今就讓我看看,那小魔女的手下,骨頭究竟有多硬。”
百夜流鳳皺了皺眉頭,有些想動。怎麼說也是那個女人的屬下,若是被她知道了,定要大發雷霆。
芙笙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蹦出來:“你對我如此,便是對主子不恭地字號分舵上上下下不會放過你。”
“地字號?”白石老人猖狂大笑:“你主子都死了,還哪來的地字號,我既為教主,那我上位的第一件事,便是連根鏟除了魔教四大分舵!”
然而他話音剛落,一掌徑自從不遠處拍來,直接落在他胸口,連人帶出去幾丈遠,吐血倒地不起。
魔教眾徒齊齊唏噓一聲,看向來的兩人。一紅衣女子正與一名青衫男子站做一處,嬌陽邪笑著揮開手裡的折扇,遮住下半張臉,僅露出一雙含笑的眼睛。
“聽說我死了,今日便來破除一下謠言。從今往後誰敢說我地字號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