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幾名議論過她的同學嚇得從椅子跌落於地。
“盛嬌陽,你要做什麼?啊——”
嬌陽在廁所衝去手上的血跡,眸光始終閃爍不明。突然眸光一閃,有些疑惑地低頭:“咦?我的手怎麼回事,為什麼那麼多紅色顏料。”
“我說,盛嬌陽,你是真瘋了還是裝的?”不知什麼時候,女廁所門口站了一個人。
少年雙臂抱胸,精致奪目的麵孔,隻是頭發有一半好幾捋被染成了顏色誇張的酒紅色。
他將她打量了一圈,然後饒有興致地勾起唇角,手指捏著下巴,麵含思忖,充滿惡意的揣度:“聽說你得了人格分裂症?還是罕見的三重人格分裂症。難道你是做了什麼壞事不敢承認,所以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想用這個法子逃避?”
“你在說什麼。”
嬌陽愈發疑惑地望著他,將一縷發絲彆至腦後,往門口的方向走去,麵色溫柔,說話的語氣透著一股嚴肅:“讓開,傅期然,這是女廁所,你這樣很不禮貌。還有我要真的是精神病,你恐怕早就離我遠遠的了,乾嘛要來我麵前說這些話,真是不知趣。”
少年雙手抄著口袋,身穿黑白西裝校服,單手臂袖口上的扣子被挽起。聽此,他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
嬌陽已經走至他的背後,他背對著她的姿勢不變,開口說道:“我知道那天,你爸帶你去了精神病醫院,我看見了。你那天還打了人,被你揍趴下的那個是我兄弟。”
傅期然聽見她的腳步聲頓住,嘴角愈發意味深長起來:“所以盛嬌陽,檢查結果出來,你到底有沒有得病?要是你真得了精神病,作為盛家唯一合法繼承人的你,那就有意思了。要是你並沒有病那就更有意思了。你為什麼要裝病呢?據我所知”
他回頭,偏頭挨至她麵前,眉眼暗沉:“盛嬌陽,你媽前不久出的那場車禍,不是意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