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爸爸分析完利害,嬌陽對他愈發崇拜和向往。而盛祥林,卻覺得這個男孩子心思太深,未來隻怕不好掌控。
兩人都對這場宴會非常重視。
當嬌陽換上晚禮服,盛裝打扮之後,就連盛祥林都免不了要讚歎一聲:“不愧是我女兒。”
他帶著女兒四處應酬,嬌陽唇畔早已習慣掛著矜持得體的微笑,隻是在麵對生意場上諸類形形色色的人時,還是有些含蓄內斂,難以招架。
“喲,這不是老盛嗎!”一群人走了過來,盛父同樣熱情洋溢地笑臉相迎。
隻是以嬌陽多年對他的了解,意識到父親情緒不對勁,臉上本就虛假的笑此刻僵硬地都快要掉下來。
這可能不是朋友,而是政敵。
幾人熱情擁抱了一下。
“聽說您才剛死了老婆?我們以為這場宴會,你不會來參加呢。還是說,你覺得那是件喜事,所以人才剛一下葬,就迫不及待地出來湊熱鬨?”
盛祥林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客套的笑容都快要掛不住:姚百合的死,對他來說確實是件喜事。娶了這麼一個瘋子女人回家,令他遭到同行多少人的笑話。這是他一生的汙點。
“而且據說屍檢後經判定,百合出的那場車禍,不是意外吧?”
滿臉胡子拉碴的男人,狀似一臉哥倆好地搭上盛祥林的肩膀:“老盛啊老盛,讓你平日裡小心點,外麵仇家那麼多,都讓仇家尋到家裡來了。”
幾人毫不掩飾地大笑起來,盛祥林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
雖然他出手,對外把嬌陽做的那些事情蓋住了,可免不了還有人聽到一些風聲。
這個圈子裡的,誰都互相捏著對方幾個把柄,互相牽製,牽一發而動全身,隻能都按兵不動罷了。
嬌陽站在一邊,表情有些茫然地聽著他們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