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陽應了一聲,情緒有些低落:朋友她能有什麼朋友。更何況,就算她們願意與自己交談,這麼成群結隊的,她硬巴巴湊過去,她成了什麼?難道要讓她們覺得自己是那個坐冷板凳的人?
嬌陽歎了一口氣,決定還是尋個清淨的地方,獨自一人待著去。
她提著裙子,正打算往陽台的方向走,眼前的地板上,突然出現了一雙黑色鋥亮的男士皮鞋。
愣了幾秒,抬起頭來,露出詫異的神態:“蔣醫生?”他怎麼會在
蔣司成點著頭,目光緊盯著她,由於男人眼眸狹長,所以壓下來顯得過於銳利的視線,看得嬌陽有些無所適從得躲開他的目光。
他眉毛稍許有些動彈。
調查報告他已經看過了,事實證明,她好像真的患了三重人格分裂症。如果說精神病是可以裝出來,那也不可能無時無刻都戴著那張偽裝的麵具,為了逃過他的眼睛,就連一些潛意識的習慣動作都能控製。
如果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能做到這樣,那也太不可思議了一點。比發生世界奇跡還要離譜的程度。
所以他認為,幾乎已經可以排除她在偽裝的可能性。
蔣司成偏過身,不再將目光看向她。瞬間感覺到輕鬆許多的嬌陽,於是乎鬆了一口氣。
“很意外嗎?”
他說著,語氣疏離又平靜,甚至總隱約給人一種刻薄的感覺,微抬的下巴仿佛自視甚高。
嬌陽覺得,至少盛祥林不喜歡他,還有心底來源於對他的不信任,不是沒有原因的。
“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同時擔任著許多種身份。比如他的職業,比如他是誰的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