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蔣醫生對人格分裂症的治療方案,就隻有人格抹殺一種方案嗎?我很好奇,如果說,副人格篡改了主人格的記憶,占領了主人格的身體,是在殺人的話那你們這種抹殺掉副人格的行為,是不是屬於另一種行為上的犯罪?”
傅期然雙手插著兜,一臉笑嘻嘻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是你。”
蔣司成辨彆出了來人的身份,微眯著雙眸。
穿著白色的長大褂,烏黑飄逸的劉海下麵,一雙漆黑犀利的眸子,鼻梁高挺,麵相甚至有幾分刻薄。男人分外雋秀的麵孔,蒼白的膚色,使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黑白分明。
蔣司成雙眸微蹙:他認得這個人。
“傅家唯一的公子哥,醫院不是你可以胡作非為的地方,請你出去。”
“蔣醫生為什麼不願意回答我?就不能幫我一個粗淺的人,解解疑惑?”
傅期然嘴角的笑容一點點收了回來,眼裡沒有一絲笑意:“主人格的命是命,副人格的命就不是命了嗎?她們也是人,擁有完全不同、獨立的思想,甚至可以支配身體,同樣擁有一部分在意她們的人,憑什麼她們從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就理所應當地要消失?”
他的手指點向桌麵:“這裡是醫院,是救人的地方,不是害人,更不是為某些人提供便利而肆意違法犯罪的場所。”
蔣司成擰緊了眉頭,從椅子上站起來。他現在覺得傅期然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導致的走火入魔,就是壓根就不可理喻。
不過要發瘋也彆上他這兒來發瘋。
“她們本來就不應該存在。”
“憑什麼?”傅期然扯了扯嘴角,“就因為她們比起主人格,晚了那麼十幾年的出現?所以她的存在就不被承認了?抱歉,贖我無法理解你們偉大的奉於犧牲的醫學理念。”
他收回放在桌子上麵的手,插會口袋裡,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