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陽笑了笑,抬步上來,與他一同並排坐在籃球架上。
傅期然往旁邊挪了幾步,給她騰出一個位子。
“托你的福,也不知道你和她說了些什麼,自從我與你見麵那次開始,我和三號的記憶就已經不再互通了。”她的聲音同樣平淡,隻是不乏能從裡麵聽出戲謔的意味。
“是嗎”
傅期嵩垂下睫毛,反應了幾秒,然後道:“二號,三號對你而言,是什麼?姐姐、妹妹或許是朋友,還是誓不罷休的仇敵”
“是虛偽的朋友。”
嬌陽坦率地回答,眼底含笑,“是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不得不暫時結成的同盟。但是我們都心知肚明,等消滅了那個蠢女人,在未來的某一時刻,我們一定會成為誓不罷休的仇敵。
不可能心軟,也不可能手軟。因為心軟就意味著那個消失的人是自己,而不手軟則是棋逢對手的尊重。”
“這樣嗎”傅期略帶自嘲地笑了笑,“你還真是坦誠,真話都說得那麼漂亮。這樣的性格,倒確實能與她惺惺相惜。”
嬌陽聞言,挑了挑眉毛,從籃球架上站起來:“你想說什麼?”
“從你的語氣上來看,你應該也很欣賞三號不是嗎?而且根據我對她的語氣判斷,她同樣也不討厭你的存在。既然如此有沒有可能,你們可以一直待在一個身體裡,互相商量一下,並存著生活下去。”
“沒有這個可能。”
嬌陽毫不猶豫地否定,嘴角上揚:“而且我還覺得這個說法十分可笑。在戰場上,你會覺得對手值得尊重就放她一馬嗎?而且就算我放她一馬,我與她待在一個身體裡,那我們成了什麼?是一個怪物,還是兩個怪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