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陽乾脆從病床上坐了起來,環顧一圈四周,然後把目光落定在他身上,伸出雪白的雙臂纏住他的脖子,笑嘻嘻地望向他:“你真的舍得讓我消失嗎?我還以為,至少你是站在我這一邊的呢,真叫我難過呀。”
蔣司成垂著眼,把手裡的針管放到了後頭的架子上。
準備給她打的並不是什麼麻醉劑,而是寧神劑。
他本來就沒給盛嬌陽做什麼手術,剛才那些都是唬她的,和櫃台那裡也都打過招呼了。畢竟是盛家的女兒,就怕她覺得麵子上過不去鬨起來。就準備給她打完寧神劑,趁她昏睡著給盛家送回去。
小孩子就是愛胡鬨,這手術哪裡是可以鬨著玩的,影響的可是一生,說要做就做,太不理智。更何況,精神病人簽的任何條約,法律上本來就不奏效。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她麵前,他反而不想把真相告訴她。
“你是二號副人格。”他淡淡地開口,雙手抄進白大褂的衣兜裡。
“廢話。”嬌陽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那你就一定知道,你和我哥在一起了吧。”蔣司成垂下睫毛,平靜地道。
“哈?”
嬌陽把手臂收回來,身子倚在白色的床褥上,無辜地眨眨眼:“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和你哥,不是早就已經分手了嗎。”
“早就?”蔣司成扯了扯嘴角,“我怎麼感覺,好像也沒多久。”
嬌陽撓了撓頭:“我記錯了也不能怪我,誰讓我一直被困在那個蠢女人身體裡的,那叫度日如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