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玄關換鞋的傅期然頓了頓,然後抬頭,眼神充溢譏諷地嗤笑一聲:“我怎麼樣,不是一直在您的嚴密監視下嗎?現在又來問我,虛偽。”
他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走去。
傅太爺愣了愣,老臉瞬間氣得通紅,拐杖不斷砸著地上。
“你站住!怎麼說話的,真當自己現在已經掌握傅家了是不是?”
“你隨意。”傅期然頭也不回,聳了聳肩。
心裡嘀咕:要不是為了她,他才不稀罕什麼勞什子的傅家
“你!”傅太爺氣得差點犯腦溢血。
這不成器的東西!
他拄著拐杖衝上去,想要把他從樓梯上拉下來,誰知用力太猛,傅期然的袖子被扯破了一截。
“你乾嘛?”傅期然咒罵了一句,連忙伸手去拉袖子,然而為時已晚,傅太爺雖然年事已高,但這眼神可沒那麼不好使。
他皺緊了眉頭,確認自己剛才看到的他手臂上的傷口不是看錯。
那是很多道細小的傷口,一看就是被尖銳的物體所傷,例如剪刀尖端,例如針,或者鐵絲。
因為傷口很密,所以排除是不小心劃傷的,那就隻有和人打架搏鬥的時候留下的。
“怎麼回事?”傅太爺的神色嚴肅起來,眼眸如鷹,身上充溢著一家之主的威嚴肅穆。
和人打架?誰敢這麼傷他傅家的孫子。
這怎麼看都不簡單啊
“什麼怎麼回事。”
傅期然皺了皺眉,繼續往樓上走。
“我記得你承諾過我,在期末結束前不會犯戒,我就把傅家交給你。我觀察過,你這段時間確實改了很多,可是你手臂上的傷口,怎麼解釋?”
傅太爺走過來,目光如炬:“我記得,盛家前段時間大洗牌,所謂的多名高層畏罪自殺事件,其中有幾個人的脖子上,就有被鐵絲勒過的痕跡”
“你在編故事嗎?爺爺。”
傅期然回過頭來,唇角帶著嗤笑,雙目幽深,毫不閃退。
“你以為我是為什麼要這麼幫彆人的未婚妻?你不會真以為我在盛嬌陽和薄雲禮的訂婚宴上鬨了一場,就是真的喜歡盛嬌陽了吧?我是什麼樣的人,您是知道的。像盛嬌陽那種無趣的女人,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傅太爺皺緊了眉頭,這他確實知道。
自家這個孫子,玩世不恭,冷情冷肺地很。成天結交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他這幅死樣子要是能喜歡良家女子,那才是有鬼了。
況且他的人也不止一次稟告說,期然對盛家那位小姑娘惡言相向。
他一度還擔心傅家與盛家之間的關係,會因為這一代的矛盾而降至冰點,誰知道那位最近掌權的小姑娘居然主動拋出橄欖枝。他才不想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傅太爺看不出傅期然神色的破綻,突然麵色一變,和藹地笑著:“好孩子,那你和爺爺說說,你手臂上的傷口是怎麼回事。你告訴爺爺,爺爺才能幫你出氣。”
傅期然在心底嗤笑,這個就連骨肉至親之間都要互相算計,充滿了爾虞我詐的“家”,他真是徹底厭倦了。
他閉了閉眼,走著樓梯,不說話。
傅太爺拄著拐杖繼續跟,一路跟一路問,問到了他房間門口。
傅期然被問得不耐煩了,在門後麵脫口而出:“就那個轉學生,全是他乾的!”
? ?兩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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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