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青蓮躲在悶熱的房屋裡,趴在關著的窗戶邊,她全身熱得直冒汗,她讓自己心定,心定,心靜自然涼,但貌似這種心理催眠沒有什麼作用。
她隻能忍住熱,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
過了一會兒,平時的那個時間點,就聽得外麵一聲慘叫:“媽呀!”
接著,又沒了聲音。
喬青蓮想:“怎麼沒了聲音?”
想打開窗戶,又不敢打開。再說,就算打開了,也看不到外麵的情況。
喬青蓮有些激動:“叫花子被紮了屁股,爬不起來了?”
還沒有想清楚叫花子的慘樣,就聽得外麵叫花子的哀嚎聲:“有人嗎?快拉我起來。誰他媽的挖了個坑,還有玻璃渣,哎喲喲!哎喲喲!來人啊,有人嗎?曾照翠,曾照翠——”
喬青蓮趕忙悄悄下床,悄悄回到前院。
聲音逐漸被關在了三層門外,到了前院裡,隻有微弱的聲音了。
喬青蓮悄悄躺下。曾照翠睡得很熟,根本沒有醒來的跡象。
夜已經很深了,外麵已經很涼了,喬青蓮悄悄躺下,蓋上被單,畢竟是小孩子的身體,不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喬青蓮是被外麵的咚咚咚的敲門聲吵醒的。
“曾照翠,開門!開門!”外麵的人用力地捶著喬家的大門。
是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是誰呢?
喬青蓮坐起來,借著廚房射出了的微弱的光亮,望著剛剛醒來的曾照翠。
曾照翠一臉茫然,問道:“誰呀?”
“我是叫花子的老婆,你把我男人摔傷了,你安的是什麼心啊?”
曾照翠小心翼翼地問道:“雪花姐,你什麼意思啊?我不懂?”
這說話的是叫花子的婆娘羅雪花。
“你開門,你開了我再跟你說。”羅雪花氣衝衝地說。
曾照翠站起來,準備去開門。
喬青蓮拉住她:“媽,你彆開門。她明顯是來找事的。要是開了門,我們倆打不贏她。”
喬青蓮特意留意過叫花子的婆娘,那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婆娘,說話甕聲甕氣,整天邋裡邋遢。
大概叫花子從坑裡爬起來了,也說出了實情,所以,羅雪花來找曾照翠算賬來了。
媽的,真以為我孤兒寡母好欺負啊。今天,我還必須搬個救兵來才行。
大門不能開,我從後門出去。
喬青蓮一再跟曾照翠說:“媽,你千萬不要開門,我從後門去,我去喊姨媽過來,隻有姨媽能對付她。”
曾照翠一向膽小,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此時已經六神無主。“你敢去嗎?天那麼黑。”
喬青蓮望望天,說:“天快亮了。已經有人起來尋知了(蟬)殼了,沒事。”
知了殼,又叫蟬殼,很多孩子起早尋蟬殼,然後賣給廢品站,換點零用錢。
喬青蓮飛快地從後門出去,穿過隔壁黃毛纓尚德英的屋後,從一個巷子裡來到姨媽曾照蘭的家。
她直接摸到曾照蘭的窗戶下,啪啪啪地怕打著窗戶:“姨媽,快起來,去救救我媽,有人要打我媽。”
曾照蘭驚得一下子坐了起來,問道:“蓮蓮,是你嗎?怎麼回事?”
喬青蓮說:“姨媽,你快起來,我到前門等著你。一會兒告訴你。”
曾照蘭套上大汗衫,急忙打開大門。
喬青蓮一把拉著她,就往自己家跑。
曾照蘭問:“怎麼回事啊?”
喬青蓮簡單地告訴她情況:“姨媽,我白天跟你說了,我家屋後麵有鬼,我挖了一個坑擋鬼,沒想到,叫花子掉進去了。他婆娘過來要打我媽。這不是我媽挖的,是我挖的,我媽不知道這事。”
曾照蘭是個過來人,也是個聰明人,她看了喬青蓮一眼,一下子明白那在屋背後嘰嘰咕咕的鬼是怎麼回事了。
八成是這個叫花子對人家寡婦不安好心,哼!掉進坑裡活該,還好意思來找彆人事?
曾照蘭大步往喬家走去。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