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師笑道：“可彆說什麼家庭影響的話。這兩個人可不是親兄妹。喬清泉是上海知青的私生子呢。”
校長嚴肅道：“在學生麵前可彆說這種話，影響不好。”
程老師笑著說：“那哪能呢！背後說說而已。”
校長說：“好，走了一個，我又給你補了一個，你可要給我好好教，爭取比上一屆再增加兩個人數。上屆，中心小學考了十五個人，我們學校兩個班考了10個人，屈居第二，明年爭取超過他們，成為全公社第一。”
付老師笑道：“校長，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全公社十五個大隊，蒲河公社中學隻招收一百個人，平均起來，每個學校隻考六個人就行了，我們今年一個班就完成任務了。有的學校還剃光頭呢。我們一班的那四個就是多出來的。”
校長故作嚴肅道：“胸無大誌。沒有一點鴻鵠大誌。”
程老師嬉皮笑臉道：“好，我有鴻鵠大誌，保證完成任務。行了。”
校長笑道：“這還差不多。好，到我辦公室去領人。”
程老師歡天喜地地來到校長辦公室。
一眼看見一個眉眼靈動的女娃娃站在門口翹首以盼。
程老師問道：“你就是喬青蓮？”
喬青蓮應道：“是，我是喬青蓮。”
程老師說：“你的卷子我們看了，數學一百分，語文一百分。”
喬青蓮的臉上並沒有露出驚訝，好像她早就知道自己會考雙百分似的，笑著點點頭。
程老師說：“那就跟我到五年級去讀。”
喬青蓮說：“好。謝謝老師。”
程老師問道：“四年級一個暑假學完的？自己學的，還是彆人教的？”
喬青蓮說：“自己學了一半，不懂的就問我哥哥還有尚清華。”
程老師說：“從前你哥哥在這裡，是穩穩地能考上重點中學的，你現在抵上了你哥哥的位置，有把握考上嗎？”
喬青蓮響亮答道：“有把握，老師。”
程老師笑眯眯地摸了摸喬青蓮的小腦袋，說：“好，老師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