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冬天過去,進入臘月,時間過得真快。
中部的A省,冬天著實很冷。
侉子和鐵子穿著新棉鞋、新棉褲和新棉襖,圍上圍巾,高興得心花怒放:“這是我感到最溫暖的一個冬天。翠嬸,謝謝你,謝謝蓮蓮。翠嬸,我和鐵子長大以後也會養活你的,我侉子說話算數。”
曾照翠笑了:“那好啊,我就多了兩個兒子了。”
說到兒子,曾照翠就想起了喬清泉:走了四個多月了,怎麼一封信也沒有寫回來呢?
晚上,坐在火爐旁,曾照翠自言自語道:“清泉不知道穿新棉衣了沒有?”
看到曾照翠掛心的樣子,喬青蓮心想:我明明給他寫了地址,莫非,被郭凱芹收走了?就算是收走了,依喬清泉地性子,也應該記得我們村的地址啊。
想到此,喬青蓮問道:“媽,舅舅的信你怎麼收到的?”
曾照翠說:“你舅舅寄的是掛號信,大隊的人把郵遞員給的收據,讓會計和出納帶回來給我,讓我拿著收據到公社郵局親自去領的信”
哦,原來是掛號信啊!
喬清泉隻怕不懂還需要寄掛號信。
那平信怎麼辦?
喬青蓮問道:“平時的信,我們怎麼知道來信了沒有?”
曾照翠說:“平時的信,郵遞員就全部扔在大隊部,都是自己去找,有時候,是彆的人看見了,就幫著帶回來的。”
雖說近一兩個月村北頭的年輕人到喬家很多,也很熟絡,但是,還有那麼多的人對曾照翠印象並不好,或者說,關係並不熟絡,因此,就是看見了,也不會幫著帶回來。
那麼,明天,我親自到大隊部去看一看,碰碰運氣。
今天是喬青蓮值日,中午放學後,喬青蓮先打掃衛生,等到一切做完,要回家了,她決定拐到大隊部去看看。
天氣很冷,地上還有少量的積雪。
喬青蓮縮縮脖子,向大隊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