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道福焦急地說：“我兒子一家從縣城回來，我孫女給他們買的年貨，不能賣的。”
那姑娘說：“當時你們也是這麼說的，我說多加給十元錢，你們不是還是賣了嗎？這個時候，還說這些有什麼用？”
尚道福看著她身上的衣服，說：“不是還沒有賣嗎？這裡還有一套小孩的，你身上穿的，還給我吧。”
那姑娘笑道：“大爺，你是要買這件衣服嗎？你出多少錢？”
尚道福說：“什麼叫‘我出多少錢？’我原價退給你。這本來就是我的。”
那姑娘像聽了天方夜譚似的，咯咯咯笑起來：“你真好笑！一手交錢，一手都交貨了，你還說這是你的貨。做夢吧。”
尚道福氣得臉色發紫：“你怎麼不講道理？”
那姑娘說：“不講道理的人是你。”
一個人來買東西，見有人在這裡吵架，問姑娘是怎麼回事。
姑娘將過程講了。
那人笑道：“隻怪你自己太貪錢了。你們買東西的不是老是說，‘貨經售出，概不退貨嗎？’怎麼現在又要讓彆人退貨呢？快走吧，彆打擾彆人做生意。”
尚道福不肯走，問道：“我再加十元錢，你退給我。”
那姑娘咯咯咯笑起來，說：“你再加二十元我也不會給你。我都已經穿上了，這是我的貨，我怎麼可能脫下來給你？快走吧！”
陸續又來了幾個人，像是認得尚道福，將他拉開了。
尚道福憋了一肚子氣。
氣衝衝地回到家。
曾照翠尚德宣和喬青蓮在那裡坐著。連康康都坐在曾照翠的懷裡不再吵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