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靜姝撥浪鼓似地搖頭,說:“沒有,絕——對——沒——有——彆————的意——思。”
在“彆”字的上麵加重了語氣。
喬青蓮將喬清泉的信拿出來,遞給這個陰陽怪氣的人,說:“好好看!看看是不是哥哥。”
喬青蓮以前收到的信,除了尚清華知道,從來沒有拿出來讓彆人看過,就連回信,也是在家裡完成的。
她可不喜歡小姑娘們在一旁嘰嘰喳喳的評論。
畢竟,這個身體裡是一個成熟的靈魂,不像這個年齡的小姑娘,收到一封信,總喜歡和閨蜜們分享。
你看,今天是一心想急著給喬清泉寫回信,怕他動了將她弄出國的心思,又要害得他們母子吵架,這才在學校就開始寫,這不,這兩個人就鬼頭鬼腦地議論上了。
羅靜姝接過信,看了一遍,驚訝地說:“真的,是哥哥。你還有哥哥?在美國?叫喬清泉。”
這個哥哥,胡巧玉倒是知道。中考的時候,看過他的信呢。
胡巧玉說:“就是那個上海知青的留下來的孩子喬清泉嗎?現在跟你還有聯係嗎?”
羅靜姝說:“那就不是親的了。哦,也姓喬啊,叫喬清泉啊。”
胡巧玉說:“當然姓喬,在喬家長了十二年呢。給我看看,寫些什麼?到美國這個花花世界還沒有變質嗎?”
喬青蓮禁不住覺得好笑:“你什麼邏輯啊,到了花花世界就要變質嗎?那美國人豈不是個個都壞得頭頂長瘡、腳底流膿?”
胡巧玉咯咯咯笑了,說:“好奇呢!開個玩笑!”
說著,從羅靜姝手裡拿過信,看了幾眼,胡巧玉驚訝問道:“你哥哥讓你到美國去留學?哇,太美了!你要成美國人了。”
胡巧玉一把握著喬青蓮的手,鄭重地握了握:“苟富貴,勿相忘!”
羅靜姝也搶過喬青蓮的另一隻手,學著胡巧玉的樣子,也鄭重其事地握了握:“苟富貴,勿相忘!”
喬青蓮被這兩個人逗樂了:“什麼富貴,美國又不是滿地黃金等著我去撿。彆那麼誇張好不好!”
胡巧玉一臉正經地說:“反正,那裡就是紙醉金迷的花花世界,記住,到了那裡千萬不要變節!”
喬青蓮揚起手裡的信,說:“國家安全局的心都讓你給操了!你就好好把心放在肚子裡!我決定不去了。”
胡巧玉大驚小怪地說:“你怎麼能不去呢?去,一定要去。我們還等著你提攜呢!”
羅靜姝問:“為什麼不去?”
喬青蓮說:“看看。”說著,將回信遞了過去。
羅靜姝看了信,說:“你在撒謊呢!你都可以用英文寫文章了,還能看英文原著,口語流暢得不得了。你還說你英語不行。”
喬青蓮說:“彆激動,重點,看後麵,後麵才是最重要的。”
羅靜姝接著看後麵,看完後說:“都不是理由。是不是害怕?人生地不熟的。”
難道我能說是因為怕惹得人家母子不和嗎?
畢竟是很私人的事,不必宣揚的所有人都知道。
喬青蓮隻好說:“有一點點。還有,我總有些反感花花世界!”
看向胡巧玉:“正如你擔心的。”
胡巧玉連忙說:“彆!你彆聽我胡說八道!我那是信口開河呢!還有一句話叫‘出淤泥而不染’呢!”
羅靜姝抬杠道:“不,還有什麼‘久居芝蘭之室而不聞其香,久入鮑魚之肆而不聞其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