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來,尚德忠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心難過得要命。
他忽然想起堂哥對堂嫂得的那個相思病。
一個那麼壯實的小夥子,茶不思,飯不想,瘦得皮包骨頭,最後昏倒,送到醫院搶救。
愛情,真的有這麼大的魔力嗎?
失去愛情真的會讓人難過致死嗎?
不,我還有希望。我不能聽商紅的挑撥,她一定是在挑撥。
“老叔”那一章已經翻過去了,我要慢慢培養蓮蓮對於我的那種男女間的感情,慢慢來,不要著急。
十點了,喬青蓮見商紅還沒有回來,過來問尚德忠回來沒有。
男宿舍的人都睡下了。
尚德忠聽到敲門聲,起來打開門,見是喬青蓮,有些驚喜,問道:“蓮蓮,找我有事?”
喬青蓮問:“商紅呢?侉子說,你和她一起出去過,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尚德忠皺眉:“她現在還沒有回來?”
喬青蓮說:“是啊?怎麼回事?”
尚德忠說:“沒有怎麼回事。我去看看!”
尚德忠徑直朝外麵走去。
喬青蓮跟在後麵,不住問道:“你們到底說什麼事?為什麼她不回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尚德忠說:“我回來半個小時了!”
喬青蓮問:“那她呢?”
尚德忠心裡很煩,說:“我怎麼知道?”
羅靜姝和侉子也匆匆趕過來了。
羅靜姝問:“怎麼回事?商紅呢?”
侉子說:“你們倆一起出去的,怎麼不一起回來呢?”
尚德忠煩躁地說:“她又不是孩子,我為什麼要帶她回來?”
喬青蓮說:“尚德忠,你可不能這麼說。你是男人,你和一個女生單獨出去,你就有責任將她完好無損的帶回來。你的紳士風度呢?”
尚德忠邊走邊說:“不是我叫她出來的,是她叫我出來的。”
喬青蓮說:“那也一樣!反正,你們倆一起,你就有責任將她帶回來。”
侉子問:“你和她說什麼啦?”
尚德忠說:“不是我和她說什麼,是她和我說什麼了!”
侉子說:“那她和你說什麼了?”
喬青蓮拉了拉侉子的袖子,說:“他不說就算了!”
尚德忠回過頭來,說“沒什麼好隱瞞的!她向我求愛,我拒絕了!”
侉子捂著嘴,驚訝地說:“商紅果然舉牌了?”
這個時候,大家對侉子的幽默沒有任何響應。
尚德忠掃了大家一眼:“怎麼,都不感到驚奇嗎?”
喬青蓮說:“這有什麼好驚奇的!過年回家的路上,不是已經討論過這事嗎?”
尚德忠心裡一涼,咕噥一句:“果然!”
果然一點也不吃醋。
他任由商紅接近自己,又何嘗不是在試探喬青蓮的態度呢?
喬青蓮問:“果然?什麼果然?”
尚德忠掩飾說:“沒什麼!”
站在公園路邊,尚德忠說:“我們就在這裡分手!”
喬青蓮說:“我們到周圍找找。”
喬青蓮四下喊道:“商紅!商紅!”
侉子和羅靜姝也喊道:“商紅!商紅!”
尚德忠隻好也喊道:“商紅!你出來!”
四下寂靜無聲。
侉子問:“怎麼辦?”
喬青蓮說:“隻有一個地方了。”
羅靜姝問:“難道她回學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