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青蓮站住,轉身問道:“有事?”
商紅問道:“我問你,那件事,是不是你設計的?”
喬青蓮說:“策劃?我能設計你跟彆人上床?你太高看我了。你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商紅恨恨地說道:“就是你。你和鐘毓婷還有胡玉蘭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拿我打賭,從頭到尾就是你策劃的。”
喬青蓮輕蔑一笑:“拿你打賭,我們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你不是既得到了西門大官人又得到了兩百元錢嗎,應該是你贏了啊。這件事,你有什麼好恨的?”
商紅:“”
是啊,本來,當時西門大官人是堅決要求分手的,可是,我死纏爛打,一定要硬這口氣,讓她們知道,我商紅是有本事的,我一定能征服他這個花花公子,還要讓她們知道,這個花花公子現在隻有我這一個女朋友。
隻是為了贏得這口氣。
喬青蓮說:“你是不是覺得你很無辜,最後跟西門大官人一起也隻是為了硬口氣而已?所以,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我們的打賭。所以,你把過錯歸結到我們身上,這樣,你心裡才會好過些。
“不,你把自己看得太純潔了。你不是,你有更大的貪心。你盯上的是西門大官人的北京戶口和找工作的許諾。你急功近利,貪心不足。這,才是你的軟肋。”
商紅盯緊喬青蓮的臉:“所以,你就看著我一步步走進你布好的陷阱裡去。”
喬青蓮雲淡風輕地一笑:“彆太高看我了。歸根結底還是那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商紅咬牙切齒地說:“胥楓林也是你鼓動的?”
喬青蓮說:“胥楓林像是那麼沒有主見的人嗎?還是這句話,自作孽不可活!你枉顧所有人的感受,為了掙到那三兩分錢,不惜與所有人撕破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就是你得罪所有人的原因。商紅,你太急功近利了,你隻要安安分分讀完這四年,你以後有大把大把的機會賺錢,可是你,你太心急了。”
商紅怒道:“太心急?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從十歲就開始賺大把的錢,我都二十了,我為什麼不能賺錢?還記得,寢室裡,第一次展示衣服,你一件睡衣都上百,我卻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憑什麼?我們都是鄉村人,為什麼你有,我卻沒有?
“我急功近利?你讓我嘗到了賺錢的好處,讓我嘗到了有錢的滋味,然後,你又剝奪了我賺錢的權利,讓我一貧如洗,重新過回原來的生活,我的心已經飛過,我就不可能回到慢慢爬的生活狀態。我做不到。所以,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你。”
喬青蓮心裡冷笑連連,這樣的人,將一切都歸罪於彆人身上,真是偏執,無可救藥。
這種人,跟她多說一句都覺得是浪費時間和感情。
喬青蓮說:“你怎麼想,與我無關。恕不奉陪!”說著,就上樓去。
商紅還想說什麼,又有人來買麵包,商紅就笑著招呼客人了。
來到賈琴芳的寢室,賈琴芳正在寢室等她。
喬青蓮問了問樓下賣麵包人的情況。
賈琴芳說:“她不知道在哪裡進的麵包,挺受歡迎的。每天這個時候過來,每天兩籃子都賣得光光的。”
喬青蓮問:“沒有人管她嗎?”
賈琴芳說:“可能買通了門衛和管理員,反正,她在我們這棟樓挺受歡迎的。大家還經常讓她幫忙帶貨呢。”
喬青蓮沒再問下去了。
隻要商紅不惹我,她怎麼生存是她的事。
我自己的事都忙不完,沒有心情管她做什麼。
大四到了,上了一個多月的課,就開始準備實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