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青蓮說:“我有這樣的一個習慣,危險到來之前怕,危險過去之後怕,當時,處在危險境地的時候,反而不怕。更何況,”喬青蓮看著喬清泉,笑著說,“有哥哥那樣保護著我,我怎麼會怕呢?”
喬清泉擁著喬青蓮,邊走邊說:“其實,我開始的時候是不怕的,當我們被埋進雪裡,我才開始害怕。”
喬青蓮仰頭看著喬清泉,問道:“哥哥怕什麼?”
喬清泉說:“怕我們倆同時在這裡沒了,媽該有多麼地傷心,恐怕承受不了打擊。”
喬青蓮不該想象那樣的景象。
喬清泉又說:“到後來,卻又漸漸地感到欣慰。從我自己自私的角度看這件事,蓮蓮,我當時甚至想,我們一起離開這個人世,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蓮蓮,你覺得呢?”
喬青蓮驚訝地望喬清泉,喬清泉正深情地看著喬青蓮。
喬青蓮低下頭,心裡卻在哀叫:我是死過一回的人,我不想死。這不是什麼不幸中的萬幸。我不要這種萬幸!
他們現在都活著,所以,這隻是喬清泉的假設。
喬清泉在問,如果這種情況真的出現,喬青蓮心裡是不是幸福的。
即使是假設,喬青蓮也不想欺騙自己,更不想欺騙喬清泉。她不想死!一點也不想。
喬青蓮低聲說:“哥哥,沒有什麼比活著更好的事。哥哥以後不要說這樣的話。”
喬清泉的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不過,馬上就恢複正常,笑著說:“是啊,沒有比活著更好的事。雪崩我們都躲過去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郭洪宇走了過來,說:“都怪陳羽,說什麼雪崩,果然,就把雪崩喊來了。”
陳羽也走了過來,說:“我哪有這個本事?難道我說雪崩就雪崩了嗎?你太高看我了。”
沈海潮說道:“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陳羽問:“什麼話?”
沈海潮說:“說福不靈說禍靈!”
尚清華笑道:“我媽找到知己了。”
沈海潮問:“什麼意思?”
尚清華說:“我以為隻有我媽那樣的農村婦女,沒多少文化,才會迷信鬼神,沒想到,堂堂哈佛的研究生,也相信福禍之類的東西。”
沈海潮問:“這可不是迷信。這是有科學依據的,叫著感應之類的東西。”
陳羽說:“不會,你把我說得神乎其神的,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這個特異功能呢?”
沈海潮故作神秘地說:“有些特異現象連他本人都不知道的。”
陳羽來了興趣:“哎,你怎麼知道我有這個特異功能的?”
沈海潮大步往前走,不做回答。
陳羽還不死心,亦步亦趨地又往前追:“真的,你怎麼知道的?我怎麼不知道?”
喬青蓮對尚清華眨了眨眼睛,尚清華明白,喬青蓮這是向她暗示,沈海潮這是在忽悠陳羽呢。可是,陳羽卻像是真的相信了沈海潮的話,非要挖根究底。
竟然跟在沈海潮後麵連連追問有什麼科學依據。
哪有什麼科學依據,那是“瞎子見了鬼”,瞎說的!
可見,老忽悠彆人的人終究也會有被彆人忽悠的時候。
喬清泉對著望向自己喬青蓮笑了一笑,擠了擠眼睛,又指指陳羽的嘴巴的方向,指了指沈海潮的腦袋。
這意思是說:陳羽的這三寸不爛之舌又在忽悠沈海潮了。
恍惚間,喬青蓮忽然明白了,這不是沈海潮忽悠住了陳羽,而是陳羽這個小狐狸故意裝著相信的樣子,跟沈海潮套近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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