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國慶說:“蘭蘭,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心裡一直很愧疚。這是我內心覺得自己做的最卑鄙的一件事。我回來了,我屈服於生活的壓力了。蘭蘭,你不知道,當一個人連最基本的生存都難以維係的時候,愛情,真的是奢侈品,我,消費不起。
你不知道,那個時候,我是多麼地想回上海,做夢都想。我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那個時候,郭凱芹已經懷孕了,我以為,她等不到我,會將孩子流產,沒想到,頂著壓力,她卻生了下來。”
胡玉蘭覺得有些悲哀:“難道,我媽媽隻是你回上海的跳板嗎?”
胡國慶連忙否認:“最初,我是無奈之下做的決定。可是,你媽媽是一個好女人,她不計較我的過去,一心一意對我,安慰我,我的心也漸漸融化了。後來,我也有了你們兩姐妹,我愛這個家。這以後,我從來就沒有和郭凱芹聯係過。也沒有見過那孩子。”
胡玉蘭說:“你現在想見他們嗎?”
胡國慶說:“我,我,我對不起他們母子。郭凱芹非常恨我。我怕那孩子也不肯見我,所以,我想先見見喬青蓮。”
胡玉蘭說:“那好吧。我聯係一下喬青蓮。看她怎麼說。”
胡國慶問:“你怎麼跟喬青蓮說這事?她知道這事嗎?”
胡玉蘭想了想,說:“肯定知道。”
胡國慶問:“你怎麼知道?”
胡玉蘭說:“我現在總算明白了,為什麼喬青蓮不敢請我參加婚禮了。因為,幾年前那次,郭凱芹實際上已經認出了我。”
胡國慶尷尬地說:“她肯定認出你來了。你和我長得很像,她問你父母的名字,分明就是認出你來了。”
胡玉蘭說:“其實,喬青蓮也明白了。她不敢請我,是怕她婆婆多心。”
胡國慶納悶:“她不是請你了嗎?今天不是打電話了嗎?”
胡玉蘭說:“請什麼呀?是我在百貨大樓看到了肖教授,肖教授問我,是不是來給喬青蓮買結婚禮物的,我這才知道,她回國了,並且要結婚了。肖教授大概也覺得不對勁,所以,又告訴了喬青蓮。喬青蓮沒辦法,這才給我打了電話。還說,是準備晚上給我打電話的。還有,畢業的時候,喬青蓮和我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胡國慶問:“什麼話?”
胡玉蘭說:“她說,如果我以後知道她有什麼瞞著我,要相信她,她一定有不能說的不得已的苦衷。”
胡國慶說:“那麼,她可能也是從那次郭凱芹問話中發覺的。喬青蓮很聰明。”
胡玉蘭說:“是啊,真的很聰明。那種成熟,跟她的年齡十分不符。不過,跟她在一起,讓人覺得很舒服。她有原則,但絕不鋒芒畢露,她寬容,但是,你不要違背她的底線。她很有主見,但是,從不自作主張。”
胡國慶說:“蘭蘭對她評價很高啊!”
胡玉蘭說:“她是一個很會照顧彆人的人,很大氣,真的,讓人覺得很舒服。”
胡國慶說:“既然她知道這件事,我們就不拐彎抹角了。你不是說,她不喜歡彆人耍小聰明嗎?”
胡玉蘭說:“是啊。”
胡國慶說:“那就這樣,你給她打電話,說我想見她。”
胡玉蘭說:“好吧,我給她打電話。”
回到家,胡玉蘭給喬青蓮家裡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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