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香玉同意回歸家庭,安信是歡天喜地的。
可是,很快他就發現,蘇香玉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蘇香玉了。
原來的蘇香玉對他是溫柔的,崇拜裡還帶著一點敬畏,生怕惹惱了他。
回來後的蘇香玉,是冷淡的,心不在焉的,雖然為他買了衣服,也帶他去換藥打針,還一起帶孩子玩耍,可是,走在他身邊卻像是陌生人。
整個人就像是沒有了靈魂的軀殼。
後來,親熱時又發生驚叫事件,她渾身顫抖,一接觸她的嘴唇她就嘔吐。
這些事情都匪夷所思,然而,就是實實在在地發生了。
現在,安信才明白,嘔吐不是因為彆的,而是懷孕了。
他心裡明白,蘇香玉是愛著嚴白的。
安信是多疑的,他可以想見,即使蘇香玉真的和他複婚,那麼,蘇香玉的心也回不來了。那麼,他們還會這樣私下見麵。
今天的見麵就是一個明證。
安信仿佛看到一頂綠油油的大帽子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安信覺得不寒而栗。
莫非,我那個死老娘對我的詛咒真的要靈驗了?
我的那個老娘啊,明明蘇香玉對我是忠心耿耿的,就是她,天天詛咒,硬是給我咒出了一個情敵來,如果不是來到上海,嚴白怎麼會有機會接觸蘇香玉?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總之,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安信知道,他以後的前途是掌握在喬青蓮手裡,而不是掌握在嚴白的那個當官的爸爸手裡。
當再大的官又有什麼用?隻要對我沒有用處,那就是個屁!
所以,這件事必須拉到喬青蓮。
雖然決定放棄,但是,我也不能白白放手,我必須讓喬青蓮知道,我是做了讓步的。
安信說:“好!你必須讓喬青蓮過來。我隻認喬青蓮。你的爸爸對我來說,什麼也不算。讓喬青蓮來見證。否則,這個事情免談。”
嚴白說:“好。我一定會將喬教授請過來的。”
嚴白走到一個電話亭旁,開始給父親打電話。
嚴明聽說蘇香玉暈倒住院,禁不住一聲歎息,這造的是什麼孽啊?
待到又聽說她懷了嚴白的孩子,禁不住心裡高興,忙問:“你確定嗎?是你的孩子嗎?他們不是說複合了嗎?”
嚴白有些不滿父親對蘇香玉的懷疑,說:“爸爸,孩子已經快兩個月了,他們複合是這後一個月的事,更何況,這一個月來,安信受傷就住在醫院,香玉根本沒有和他一起過。香玉也不想跟他在一起。
爸爸,香玉是愛我的。我相信她。她一直都在受煎熬,你沒有看到,她瘦得都脫了形。”
嚴明說:“孩子,我隻是問問。這事,你最有發言權。我當然相信你。”
嚴白說:“謝謝爸爸。我知道,肯定是上次去蘇州的時候就懷上了。醫生說的時間對的上。我相信香玉。”
嚴明說:“那麼,這樣的情況,那就是說,你們還不知道懷了孩子,那個時候,她已經選擇你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