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夫暗地裡翻了翻白眼。
大姐瞪了大姐夫一眼,轉身對安信媽說:“誰敢下作你?你是我媽!我是你閨女!”
安信媽拍著大腿說:“連養老的兒子都靠不住了,我哪還指望嫁出門的姑娘?我隻相信我的房子。這房子,我不能離開,我死都要死在這裡。死了以後,你們誰給我養老送終誰就得到這房子。那個時候,你們再來賣這房子。”
大姐說:“你這樣怎麼說得清楚呢?我說我養活了你,二姑娘說二姑娘養活了你,那這房子到底是誰的?”
安信媽說:“我心裡清楚就行。”
大姐夫不耐煩地說:“這可說不清楚。到時候,你死了,兩腿一蹬,倒是乾淨了,讓我們兩家為這房子打破頭血破腦,你什麼意思啊?走,這房子我們也不要了,誰要房子誰去服侍她!走,我們走。”
大姐夫一賭氣,就拉著大姐往外走。
大姐掙脫大姐夫的手,說:“你彆這樣,我媽不是這個意思。”
大姐夫說:“不是這個意思是啥意思?讓我們兩家去爭,有啥意思?”
大姐說:“媽!”
安信媽一垂眼睛,徑直往房裡走去,也不管這兩個惺惺作態的人。
大姐和大姐夫嘰嘰咕咕半天,沒有回家,而是一起來到二姐家,說了說安信臨走時的交代。
不過,大姐換了一種說法,沒有說自己想一個人服侍老娘,隻是說,安信的意思,誰服侍老娘誰最後得房產。
最後,又問二姐和二姐夫怎麼辦。
二姐夫問:“你說,安信說的意思,誰照顧誰得到房產?”
大姐說:“是啊!”
二姐夫說:“那不是要把老娘接到自己家裡嗎?”
大姐說:“我探過老娘口風,她哪裡也不去。”
二姐夫攤了攤手,說:“你看,我就知道。”
二姐問:“你知道什麼?”
二姐夫說:“我知道你老娘的那個德行!彆看她一天到晚將姑娘念在嘴裡,她頭腦裡根深蒂固的觀念,還是她的兒子最重要。她不想離開那個房子,是因為,她根本不想將房子給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安信說,誰養活給誰,可是,她不離開那個屋子,誰養活了,說得清楚嗎?
你老娘會說,‘菜園是我種的,雞是我喂的,豬是我養的,飯是我自己燒自己吃。你們不就幫忙我收了幾畝田的糧食嗎?這就叫養活我了?’
她一口咬定,誰都沒有養活她,堅決不把房子給你們,你拿她有什麼辦法?”
二姐說:“她什麼意思啊?安信已經去上海了,要和那賤貨複婚了,那賤貨不可能會回來的。兩個孩子都成了上海人了,怎麼還會稀罕這鄉下的房子呢?明明都不會回來了,她還留著這房子乾什麼?”
大姐夫說:“留著,她死了以後,這房子還是留給他兒子,是她兒子的家產啊!我跟你們說啊,彆看她拉攏你們對付蘇香玉,一旦,你們的利益和她兒子有衝突,她會毫不猶豫拋棄你們的。就算她兒子跑了,她還是要給她兒子留著家產。
姑娘,姑娘哪有兒子重要?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那是外姓人。老古人曆來不會說錯。”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