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與日出(二)(1 / 2)

[娛樂圈]就這樣心動 問聿 12876 字 10個月前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Aworld卻麵臨著雪藏的風險。從前覺得通告多得跑不完,現在沒什麼事了,反而感到不自在起來。

金宥利申請了澳洲的大學,今天是同她們告彆的日子。到了現在這個地步,Aworld離解散就隻差一張聲明了。

金浦機場人來人往,徐恩婭和崔安妮過來送她。她們中途還遇到了前往中國的EXO,就在她們隔壁的待機室,難怪在浩哥特意告誡她們快一些,原來是航班撞時間了。

徐恩婭最近不怎麼關注娛樂新聞,隻是偶爾聽樸振英大叔嘮幾句。EXO現在火得粉絲滿亞洲,私生遍地走,是S.M公司新一代搖錢樹。

那語氣中滿滿的羨慕之意啊!嘖~

還好他們早有準備,將先前偽裝的那身行頭套上,一般人還真認不出來。同樣是走VIP通道,她們就低調多了。

……

“璨烈,怎麼了?”邊柏賢見他親故忽然頓住的腳步,心裡有些不解。

“好像看到了熟人呢!”樸璨烈想起方才那抹纖細的身影,疑惑漸濃。

“在哪兒呢?”邊柏賢環顧四周。

“在……”樸璨烈再次回望過去,原本站在大型LED顯示屏下的人已經沒了蹤影。

“奇怪。”他摸了摸後腦勺,不確定道,“可能是我看錯了吧!”這段時間,她應該不會輕易出門的。

“走吧!”

一行人準備過安檢,對麵蹲守的粉絲發出震耳欲聾的應援聲。那聲音飄到他們的耳朵中,仿佛是心有靈犀般,樸璨烈和邊柏賢同時轉身和她們招呼,最後還彎起手臂合體比了個大心。

“啊啊啊,啊啊啊,歐巴朝這裡看啦!!”

“璨白發糖了!!!給我甜啊!我飯的cp世界最甜!”

……

在進海關前,大家不禁有些傷感。從前也不是沒有分開過,可今時不同往日,金宥利此去留學,沒個一年半載是回不來了。

“恩婭,我真的走了?”金宥利眨巴眨眼依依不舍道。

“嗯。”

“你要想我啊!”

“嗯。”

金宥利撲過來抱住她的腰淚眼婆娑:“我舍不得啊!”

徐恩婭回抱她並拍了拍她的後背:“我也舍不得啊!宥利。”

金宥宇走上前將他妹子拉走:“好了,昨天不是已經哭過一波了嗎?”

“還不允許我再哭一遍啊!都不知道下次見麵是什麼時候呢?”金宥利一邊抽泣一邊反駁。

“口罩,你口罩。”徐恩婭提醒著將她半脫落的口罩又重新戴上。

金宥利抹乾眼淚,對著站在一旁的崔安妮:“安妮啊,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顧我們家恩婭啊!”

“嗯。”崔安妮點頭答應,氣質高冷依舊。

“她的生活習慣我都寫了一張小紙條壓在你工作室的桌子上了。”

“嗯。”

“安妮你這個悶葫蘆,沒了我,以後恩婭……”

“好了,金宥利都快成宥利大媽了。”金宥宇催促著,“時間都快到了。”

“那我走了?”

“宥利啊!雖然澳洲有你親愛的小哥哥在,但是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啊!”徐恩婭心裡有些放不下她,畢竟金宥利私下是出了名的小迷糊。

“嗯,我會的。”

“宥利啊!這次是真得再見了。”

“拜拜。”金宥利依依不舍地看著她,“再抱抱吧!”

徐恩婭上前給她一個擁抱,無奈而寵溺。

“到了,打家裡電話或者給我留個言。”

金宥利萬般不舍地放開,轉身看了一眼她哥:“要不……我不去了?”

“……”

最後金宥宇實在看不過去了,生拉硬拽把她拖走的。

徐恩婭和崔安妮把金宥利送走後,也不急於回公司。兩人一商量,就打車回了福利院。

和院長打過招呼後,兩人坐在白色的木質長椅上,看小朋友們玩老鷹抓小雞,比起成年人數不清的煩惱,小孩子們無憂無慮多了。

“安妮,她們都走了,以後你有什麼計劃嗎?”徐恩婭忽而轉頭問她。

樸振英大叔的意思是短時間內沒有回歸計劃,眼下金宥利又出國留學了,以組合形式活動已經不再現實,solo承擔得風險又大。所以Aworld後續發展成了JYP的一個重大的難題。

“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回地下繼續唱我的rap。”崔安妮看得比較開,這些年比這困難的日子她都經曆過,也無所謂是否能站在舞台上,隻要能賺錢,乾啥不行啊!

“恩婭,你呢?”

“我啊!”徐恩婭望著玩鬨的小朋友,突然失了聲。

內心的迷茫與不安越來越強烈,她仿佛進入了一座孤島,周圍全是空曠,無儘的空曠。

大家都有了新的歸宿,那麼,她呢?她可以做什麼呢?

唱歌嗎?短時間內不現實。且不說南韓對solo歌手的要求極高,至少以她現在的實力,她怕她hold不住。

那演戲呢?貌似可以試試呢!從前合作過的導演以及演技老師都說她有天賦。

那麼,問題來了,誰找她演呢?JYP是專門培養愛豆的公司,在演員培訓方麵還真有點雞肋。

難道要退圈專注學業?金宥利不就奉父母之命去上大學了。可是若真是這樣,她當初離家出走的意義在哪裡呢?這不就相當於朝母親低頭。

徐恩婭垂喪著臉:“安妮,這個問題我好像真沒仔細想過……”

“彆擔心,總會想明白的。”崔安妮安慰著她。

雖然這麼說,可是這一想徐恩婭就想了好幾天。她都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厚重的窗簾遮擋住一切光線,分不清是白晝還是黑夜。

徐恩婭一個人躺在床上,望著純白色的天花板,心裡越發不知所措起來。

床頭櫃上的鬨鐘機械地走動,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得,又是一天過去了。

每過一分,每過一秒於她來說都是一種煎熬,她翻了個身起來,長時間躺在床上導致她的屁股有些痛。

今天看來注定要失眠了。

她起來按燈,啪嗒,燈居然沒亮,是出故障了嗎?徐恩婭又摸索著到客廳試了幾次,得到的結果是,停電了。

想起早就被她忽略到垃圾桶裡的電費通知單,徐恩婭扶額。

我是傻嗎?這麼性命攸關的事情竟然給我忘了,暈。

沒有電,真是啥也做不了。

這個點也沒法出去交電費了,隻好用家裡的電話給經紀人哥發了條訊息,她自從手機號碼泄露後便不怎麼用手機了,也沒有去辦新卡。但是因為她這些日子都住在家裡,所以一般打家裡電話就能聯係上她。

因為沒有電,原本想要起來修改歌詞的計劃也泡湯了。這兩天的靈感比她過去十多年還要多,她閒著也是閒著,便學著去作詞作曲,但也就是她一個人瞎琢磨,算不得真。

徐恩婭獨自靠著沙發,渾渾噩噩地想著。朦朧中,她忽然聽見熟悉的男聲,像是從遙遠的天國傳來的梵音。那清澈而溫和的聲音一絲絲地滲入到她的耳膜中,柔情地撫慰著她不安的心靈。

這是《likeastar》的旋律嗎?

是了,沒錯。

她記得這個聲音,田征國曾經在她極致冰冷的時候給予她溫暖,為她唱歌。

徐恩婭揉了揉眉心,慢慢走到窗邊,悄悄掀開一角窗簾。

她透過白色紗簾的縫隙,順著歌聲往外頭瞧,又因為長時間處於黑暗之中,她看過去總是蒙上了一層模糊的陰影。

徐恩婭隻能看到他那個圓圓的小腦袋,雙手插著兜,在路邊踢著石子。

她定了定神,是田征國,沒錯吧!

緊接著便是生氣,這人是瘋了吧!這都幾點了呀!

連衣服都來不及披一件,她急匆匆地跑到樓下,開了門。

哢噠!是門開的聲音。

田征國被風吹得有些暈乎,出來的急就匆匆披了件運動衫,他搓了搓手,拉下黑色的口罩。

“阿嚏。”

不行,得做點什麼才行,而且有點黑呢……

然後……他不經腦瓜子地就唱起了歌。

因為怕深夜擾民,還特意放低了聲音。

秋日的淩晨泛著微冷的寒意,西風穿過道路兩旁的梧桐樹沙沙作響,寒枝料峭,落了一地黃葉秋涼。

少年邊踱著步,邊哼著歌,或許是趕路趕得太快,他發尖還殘留著細小的汗珠。

他見她出來眼睛驀地亮了亮,笑著露出兩顆兔牙,向她揮了揮手。

徐恩婭慢慢地走進,剛剛想要說些什麼,隻是她還未開口就已經被他猝不及防地抱住。

嚴實的,扒拉都扒拉不開。

什麼時候田征國力氣那麼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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