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下午一點我去接你。”秦戈說道。
“好,我等你。”吳桐算了一下時間,上午去醫院一趟,時間正好來得及。
“你現在在哪裡?家裡嗎?”秦戈忽然問道。
“嗯。”吳桐的聲音低低柔柔的,嗯的秦戈渾身的肌肉一陣緊繃。
“躺在床上?”
吳桐剛剛確實是躺在床上看書,於是沒有多想的又嗯了一聲。
“媳婦兒……”秦戈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怎麼了?”吳桐對於秦戈喊她媳婦兒這點已經有些免疫了。
“我在想象你躺在床上的樣子……一定很美……味。”
吳桐臉色難看的掛掉了電話,這人怎麼這麼粗俗。
秦戈毫不意外電話裡傳來的嘟嘟忙音,隻是趴在欄杆上笑的越來越肆意,然後第一次開始期待明天的到來。
第二日一早,秦家眾人非常稀罕的看到秦戈居然沒有出門,而且還一大早的陪著眾人一起吃早飯。
秦母有些奇怪的問道:“秦戈啊,今天不用出門嗎?”
“出啊,下午出去。”秦家眾人都習慣吃西式早餐,但是秦戈更喜歡吃中式的,於是當其他人都拿著刀叉優雅吃飯的時候,秦戈大手抓著包子吃相有些粗魯。
秦家眾人從最初的不適應,到如今的習以為常,經曆了心理醫生不斷的勸誡。秦戈不是不懂得餐桌禮儀,也不是不會吃的文雅一些,他隻是仿佛在用這種姿態懷念著什麼。
“下午去哪?”秦母感覺到兒子的好心情,於是跟著問了一句。
“和吳桐約好了去買家具。”說完不管家人驚訝的神情,側頭看了一眼吃的差不多的飛飛問道,“吃完了嗎?吃完了爸爸帶你去院子裡玩足球。”
飛飛乖巧的跳下椅子,答案不言而喻。
秦戈抱起飛飛扛在肩頭,大步朝門外走去。
秦母等兒子走出餐廳的大門之後,立刻迫不及待的衝身邊另外兩個男人不可置信的問道:“秦戈剛剛是不是說要和吳桐去買家具?”
“是。”
秦父點頭。
“秦戈是不是看起來心情很好?”
其實秦戈每天都笑嘻嘻的,但是他到底是真高興還是假高興,秦家眾人有時候也分辨不出來。所以秦父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大哥今天心情是不錯。”一旁的秦淮接過話說道,“大哥開心的時候喜歡把飛飛扛在肩頭。”
“我就說結婚結對了嘛。”秦母一副被自己的英明神武所折服的表情,“不行,我得儘快挑個好日子安排兩家人見麵,好好囑咐囑咐兒媳婦。”
“不都說了,讓你彆摻和。”秦父忍不住說道。
“我怎麼摻和了,兒子結婚,婚禮不辦就算了,這婚都結了,兒媳婦還沒改口喊我媽呢。”秦母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秦父對於這個理由無法反駁,隻能低頭繼續喝咖啡。
十二點五十的時候,吳桐提前站在了單元樓下,因為昨晚睡的晚了,今天吳桐的氣色不是很好,於是給自己上了一層偏厚的粉。
本就皮膚很白的吳桐,為了壓住臉上偏厚的粉妝,連口紅的顏色也提亮了一個色係。修長筆直的長腿在碎花長裙裡若隱若現,這副景象美好的讓每一個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回頭看一眼。
秦戈開著吉普車過來的時候看到就是這副景象。
吳桐看到熟悉的吉普車,下了台階走到窗前,見秦戈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眼神有些嚇人。
“怎……怎麼了?”吳桐問道。
“上車。”秦戈掃了一眼吳桐的穿著,明明哪裡都沒露,卻該死的勾人。
這人電話裡明明還好好的,怎麼一見麵就又是一副模樣了,吳桐抿了抿嘴,自己打開車門坐進副駕駛座。
秦戈升起車窗的同時,吳桐正好給自己扣上安全帶,回過頭時發現秦戈整個人都湊在自己身邊,他身上本來扣著的安全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開了。
吳桐腦神經一緊,人正要後退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把自己徹底綁在副駕駛座上了。
秦戈一手摟著吳桐柔軟的腰肢,一手撐著車座椅,把吳桐壓在副駕駛椅上狠狠的親了一遍。吳桐感覺自己就是一塊秦戈嘴裡的肉骨頭,被他啃了一遍不算,又舔個沒完。
秦戈拉開一些距離,看吳桐剛剛還粉嫩漂亮的紅
唇,早已沒了口紅礙眼的顏色,瞬間滿意了。
“你乾什麼?”吳桐因為憋氣而通紅的雙頰,瞪起人來水汪汪的大眼睛,不但沒什麼震懾力,反而顯得軟萌可愛。
“不乾什麼。”秦戈坐直身子,重新係好安全帶,發動車子把車開出了小區。
吳桐氣悶了半響,最後拿秦戈也沒辦法,從照後鏡裡發現自己嘴上的口紅都花了,於是從包裡翻出化妝鏡和口紅,打算給自己補補妝。
“你口紅味道不錯。”秦戈忽然說道。
吳桐眨眨眼,有些疑惑的瞅了秦戈一眼,結合男人剛剛那一場突如其來的親吻,吳桐明白過來之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要是喜歡,整隻口紅都送給你,讓你吃個飽。”
“我隻吃你嘴上的。”秦戈睨了吳桐一眼笑的歡樂。
吳桐已經點到嘴上的口紅,因為秦戈這句話,塗也不是,不塗也不是,整張臉少了口紅的點綴,白的雖然不算太過,但有些強迫症的吳桐實在接受不了。
最後吳桐狠狠的把口紅塞回包裡,翻出一包濕紙巾,一點一點卸著自己臉的BB霜。
等到秦戈把車子開到帝都最大的家具賣場的時候,吳桐已經是一張素顏了,淡青色的黑眼圈,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疲憊,又柔弱很多。
“到了。”吳桐解開安全帶率先下了車。
秦戈熄了火,也跟著下了車,轉過車身走到吳桐身邊的時候,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摟住吳桐的腰,把人往懷裡帶了帶。
“你乾嘛?”吳桐莫名其妙的見男人又開始發瘋。
“我摟著我媳婦的腰有什麼問題?”秦戈問道。
“這樣怎麼走路?”
秦戈沒有回答,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前方不遠處,吳桐轉頭望去,果然見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像水蛇似的整個人掛在男伴身上。
“人家練過的,我沒這本事。”吳桐吐槽道。
“真沒用。”秦戈略帶嫌棄道。
“……”吳桐一口氣沒上來,氣呼呼的推開男人,自己往前走去。
秦戈挑眉笑了笑,幾步跨過去就追上了吳桐,然後大手一撈把吳桐柔嫩的小手抓住。吳桐掙了掙沒掙開,最後自我放棄的任由秦戈抓著,兩人就這樣一個在前一個在後的往前走著。
這副景象乍一眼望去,仿佛是一個無理取鬨的矯情妻子逼著不情不願的丈夫非要來買什麼東西一般。
“你想先看什麼?”賣場這麼大,吳桐也不知道該先買什麼。
“床!”秦戈理所當然道,“我隻關心床,其他的隨意。”
為什麼買個床,都能聽出色情的意味,吳桐覺得自己一定是和秦戈呆一起久了,被傳染了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