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並不知道李雲景醫生找過吳桐,吳桐也沒有和秦戈提過這件事情,因?為無論李醫生有沒有找她,吳桐也會一直待在秦戈的身邊。
喜歡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有可能你一輩子也不會喜歡上誰,但是它到來的時候又是如此突然,而吳桐幸運的喜歡上了自己的丈夫。
“等這個周末我們去買一輛車子吧。”秦戈有些心疼媳婦每天打車上班。
“可是每次打不到車,你會來接我。”吳桐笑道,“我喜歡那樣。”
“媳婦……”聽懂的秦大少激動的又想吻吳桐。
“我要遲到了,晚上見。”吳桐故意往後退了兩步,躲開了男人的輕吻,見秦戈鬱悶的神情,忍著?笑轉身走了。
直到吳桐的背影消失在胡同口,秦戈才收回不舍的視線,回到屋裡對正在玩拚圖的飛飛說道:“飛飛,今天跟爸爸出去吧。”
飛飛疑惑的抬起頭。
“去見爸爸的朋友。”
秦戈按照大右給出的地址,開了一個多小時才找到了一個城中村,村子裡彌漫著?一股垃圾場的味道,車道也非常窄小,車子幾乎是用兩檔的速度一直開到大右的出租屋門口的。
那是一棟平房,裡麵有三四個房間,房屋老舊,前後都是兩三層樓的民建樓房,這棟小平房被擠在中間,無論早晚都不見陽光。
秦戈抱著飛飛站在大門口,臉色難看的要死,最後秦戈終於是忍不住了。
“閉上眼睛。”
等飛飛乖乖的閉上眼睛,秦大少氣的一腳踹翻了狹窄的院子裡用轉頭打起來的臨時灶台,這還?不過癮,看著?那根本找不到眼光的晾衣繩,秦大少也想過去扯斷了。
“誰?”忽然一個有些陰沉的聲音,從中間的房間裡傳了出來,一個臉色蒼白的男人推門走了出來。
哨子的工作是給附近的一個工地看門,都是晚上上班,所以白日裡他都在家裡睡覺,正睡的迷糊的時候,忽然聽到院子裡有動靜,本就睡的不夠的男人頓時心情不爽了,見院子裡一個高大的男子背著?自己站著?,懷裡還?抱著一個孩子。
哨子看在孩子的麵上稍微壓抑了一些身上的怒氣,沉著?聲問道:
“你誰啊?”
秦大少坦坦蕩蕩的轉過身,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怒氣。
“隊長?”哨子驚的瞌睡一下就醒了。
“你們住的這是什麼鬼地方?”當?著?哨子的麵,秦大少又是一腳踹掉了院子裡的一把椅子,然後又往不遠處的桌子走去。
哨子發現按照隊長這架勢,大右好不容易撿回的幾個家具搞不好都得被隊長全部踹壞了不可。作為在隊伍當?中還算用腦較多的偵察兵,哨子激靈的勸道:“隊長,小心嚇著?孩子。”
已經抬起腳的秦大少,猶豫了兩秒,愣是一腳把桌子劈成兩半才吐了口氣。先是瞪了一眼哨子,而後才輕聲對飛飛說:“可以睜開眼睛了。”
飛飛乖巧的睜開眼睛,安安靜靜的看著?爸爸,似乎在等解釋。
“剛剛打雷了。”秦大少解釋道。
飛飛抬頭看了看天,又低頭看了看爸爸。
“咳咳……”反正理由給了愛信不信,秦大少要單獨和手?下的兵好好聊聊,於是左右找了找想找個凳子給飛飛坐著?完,結果?發現院子裡一個能坐的東西都沒有,於是氣的回頭吼道,“怎麼連把椅子都沒有?”
哨子哪裡還?敢反駁,趕緊回屋裡端了一把椅子出來。
秦大少把飛飛小心的放在椅子上,說道:“你坐這裡玩,爸爸去旁邊和這個叔叔聊會天。”
而後遞給哨子一個凶惡的眼神,哨子立刻乖乖的跟著?走到一邊。
“隊……隊長。”以前就打不過秦隊,現在廢了一隻手就更大不過了,隻是為什麼隊長看起來比以前更凶了。
“有沒有眼力勁,端把椅子來。”秦大少怒道。
“隊長,總共就三把,您剛踹壞了兩把。”哨子小心翼翼道。
“你……”秦大少的暴脾氣差點又上來,“你說你們住的是什麼破地方,監獄都比你們富裕。”
“有個能睡的地方就行了,我們不挑。”
“這能睡嗎?”秦戈指著?四周臟亂的環境怒道,“你們保家衛國之後過的就是這種日子。”
“隊長……”哨子被隊長說的鼻子一下就酸了,他們不是不知道,隻是不願意想,曾經有多驕傲,現在就有多失落。
哨子通知了大右和小宋,兩人中午請了兩個小
時假,買了幾個菜回來。因?為除了飛飛屁股底下那一把椅子,其他的全被秦戈踹壞了,眾人也不講究,直接坐在地上吃。因?為下午還?要工作,幾人都沒有買酒。-
秦戈單獨拿了個碗給飛飛裝好吃的,才開始和幾人聊天。
“你們都把工作辭了吧。”秦戈說道。
“隊長。”大右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我們乾的活不累。”
“我給你們找個管住宿的工作。”秦戈呆了不到兩小時,就已經有些受不了這裡的環境了,臭就不說了,陰沉沉的,讓人待著?就不舒服。
“其實……住習慣了也一樣。”小宋說道,“就是沒什麼太陽,不過我和大右都是在外麵跑的,倒是喜歡這種涼爽的環境,嗬嗬嗬……”
小宋的笑聲,終於在秦隊長鄙視的視線中銷聲匿跡了,低頭拚命扒飯。
“你們出去跑了,哨子呢?”秦戈說道,“他本來就上夜班,白天又住在這種地方。”
哨子偷偷看了看隊長,但是沒說話。
“而且……我們退下來的,誰身上沒點傷。”
秦戈最後一句話,成功讓對麵三個人都安靜下來。
秦戈走的時候,把飛飛放進車裡,回身對三個兄弟說道:“我知道給你們錢你們肯定不要,不過找個工作對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隊長……”
“今天就把工作辭了。”秦戈又望向哨子,從他無力垂落的左手,到對方蒼白的麵容,“你看你現在白的跟個白斬雞似的,回頭給我鍛煉回來。”
“是。”哨子大聲回道。
秦戈一路沉默的開著?車,飛飛在後座奇怪於爸爸今日竟然不嘮叨了,不過也隻是看了兩眼就繼續低頭玩魔方了。
車子開出村中村進入主乾道的時候,秦戈一下把車速提起來,一路飛馳到秦氏大樓底下。這是兩年多來,秦戈第一次來秦氏大樓。
“先生您好,請問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