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帶到,草太的任務完成,拿著鶴見川流給的幾個麵包蹦蹦跳跳的離開診所。
目送對方離開,鶴見川流轉身回到診所,跑到太宰治跟前把草太帶來的消息告訴他。
“太宰,你說我們要不要帶什麼東西?這還是我在這邊第一次參加對抗任務呢。”
黑發金眸的少年欲欲躍試,環視四周。
癱坐在沙發,神色懶散的太宰治無所謂的擺擺手,他打了個哈欠,眼角溢出點點淚花。
太宰治瞥了眼裡間的屋子,說:“裡麵那個醒了嗎?森先生不是說今天大概會醒嗎?”
鶴見川流從櫃台下探出腦袋,聞言望了眼裡間,單人鐵架床上躺著昨天被他撿回來的疑似港口Mafia的男人。
他遲疑的搖搖頭:“還沒醒,可能要下午?”
太宰治:“那丟下他,傍晚去羊沒問題嗎?”
鶴見川流猶豫糾結了一會兒,說:“……唔,朋友更重要。”
太宰治神色微愣,抬眸淡淡掃了他眼,桌上恢複原位的魔方被他拿起打亂,重新扭動。
中午在餐桌上,鶴見川流把傍晚要去羊的事情告訴了監護人森鷗外。
略有些頹喪的青年抬起暗紅眼眸在兩人身上轉了圈,他點點頭說:“注意安全,十點前回來。”
鶴見川流笑彎眼睛,對森鷗外點點頭,剛張開嘴,裡間屋子裡發出一聲巨響,托盤似乎被掃落。
這聲巨響嚇了他一跳,金瞳微微一縮,鶴見川流隨即反應過來,屋子裡的那個男人大概是醒了。
他放下碗筷跑進裡麵,病床的男人掙紮著坐起身,正想翻身下床。他手邊的櫃子上原本放著的托盤此時在地上,藥水、棉簽和繃帶散落了一地。
鶴見川流迅速掃了眼地麵,動作靈活的越過障礙物來到床前,他摁住男人的肩膀,把人重新摁回床上躺好。
他仔細看了幾眼醒過來的男人,邊撿東西邊給他解釋說道:“這裡是擂缽街的診所,是我發現你把你帶回來的,你身上的槍傷已經處理過了,你不要亂動。”
病床上的男人因為受傷的原因,臉色蒼白嘴唇也有些失血,聽到鶴見川流的話,他臉上的警惕隱去,但對陌生環境還是抱有戒備。
“謝謝你救我。”男人道了聲謝。
鶴見川流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放到旁邊的櫃子,他看了眼男人手邊的藥水瓶,轉身跑到外麵喊森鷗外。
門再次被推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
森鷗外笑容和煦的走到病床前,對男人眼中的警惕視若無睹。
他換掉架子上已經空了的藥水瓶,親切溫和的笑著說:“你恢複的很好,胸口的槍傷需要臥床靜養,這幾天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摁床頭的那個鈴。”
森鷗外指著床頭的摁鈴示意,說完他頓了頓,給男人自我介紹道:“我是森鷗外,這家診所的醫生。”
他目光轉向旁邊的鶴見川流,介紹道:“這是流,也是他把你帶回來的。”
黑發金眸的少年抬起頭,對男人毫不保留的笑了笑,他拿著空了的藥水瓶轉頭對森鷗外說:“森醫生,我把這些東西拿出去。”
得到首肯,他端著托盤腳步輕快的離開房間。藥物和繃帶被鶴見川流拿到藥品櫃裡放好,轉身就撞上身後的太宰治。
鶴見川流警惕的看他,連忙把藥品櫃鎖好,把鑰匙放進自己衣服的口袋,“太宰,昨天已經給了你三卷繃帶哦。”
太宰治單手插兜,倚靠著牆壁,垂眸掃了他眼,視線落在隔間的屋子:“人醒了?”
鶴見川流點點頭:“森醫生在裡麵。”
太宰治俯身靠近了些,小聲說:“你不好奇他們在裡麵說什麼嗎?”
鶴見川流有些意動,遲疑了一會兒,目光堅定的搖搖頭,伸手拉住太宰治的手臂,製止了他的動作:“不可以偷聽。”
太宰治嘁了聲,掙脫開他的桎梏,晃悠悠的走到沙發旁坐下,從櫃子下麵摸出一罐蟹肉罐頭,無聊的撬開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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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屋內的一場談話也到了尾聲。
臉色蒼白失血的男人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選擇跟森鷗外合作,他把自己知道的關於港口Mafia的情報全部付出,隻為了被抓回去的戀人。
聽完對方的述說,森鷗外嘴角擎著一抹深不可測的笑意,他對病床上的男人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語調輕緩從容地說:“……那麼,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