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這些東西隨便哪一個都能讓你把剛才說的那些吃到想吐。”太宰治說著,目光轉向森鷗外,表情認真的求證道:“我說的對吧,森先生。”
森鷗外明知道是太宰治給他下的套,但在鶴見川流的追問下隻能打碎牙齒往肚裡咽,他神色僵硬,假笑著點了點頭。
鶴見川流見他點頭,雀躍的歡呼一聲:“好耶!那以後我可以不可以多吃一點點。”
他伸出食指和拇指比劃出一條縫隙,眼含期盼的看向森鷗外。
太宰治看到他打蛇上棍,差點沒笑出來,抖著肩膀一邊憋笑一邊也看向辦公桌後的森鷗外:“森先生會同意的,是吧?”
森鷗外頓了下,視線從兩人身上收回,轉而落在桌上的古董擺件上。
雖然這些東西背後帶來的麻煩有些難處理,但它們本身的價值依舊不容忽視。這些東西如果處理的好,他的計劃大概可以提前了。
森鷗外頓時陷入沉思,他深思熟慮過後,臉上重新掛上溫和親切的笑容。
他笑眯眯的點頭,同意了鶴見川流的請求。
太宰治眯起眼,雙臂環抱,有些意外森鷗外的反應,餘光瞥見沒心沒肺笑彎眼睛的鶴見川流,無趣的撇撇嘴。
-
擂缽街,羊領地。
兵分兩路的計劃施行的很完美,白瀨他們帶著擂缽街其他人一舉偷襲了港口Mafia的物資倉庫,因為出發前中也再三囑咐動靜要小些,所以等到港口Mafia反應過來,派人查看的時候他們已經搬空了一大半。
擂缽街的人雖然貪婪但對危險的感知也更加敏銳,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掉隊為了貪欲丟掉性命。
這一次的反擊十分順利,不僅是羊獲利眾多,其他對羊有意見抱有嫌隙的小組織小團體們也收獲豐厚。
白瀨客套的送走這些人,回到屋子裡看了圈忙著搬東西的其他人,抓住草太凶巴巴的問:“中也呢?他還沒回來嗎?”
草太縮了縮脖子,有些畏懼白瀨,結結巴巴地說:“剛、剛才看到中也哥回屋了。”
白瀨的手從對方衣領上鬆開,他回身看了眼身後屋裡的其他人,拍了拍草太的肩膀,越過他往中也的屋子快步走去。
而此時,中原中也抱著一堆擺件站在房間裡,神色糾結,目光時不時在屋子裡的幾個地方掃過。
懷裡的東西的貴重程度,在太宰治的科普下,他已經有了很明確的認知了解。
但就是因為太貴重,中原中也感覺自己像是抱了一塊嫩豆腐,萬一一個不小心磕了碰了,光是想到會出現這種畫麵,他就已經心跳加速了。
中原中也在房間裡的兩個櫃子上來回轉了幾遍,最終選擇了大的衣櫃。
他打開櫃門,把底層的衣物拿出來,然後再把東西小心翼翼的放在裡麵。
做完這一切,中原中也鬆了口氣,擦擦額頭的汗,就要把衣服重新放回去蓋住。
“中也!”
這時,白瀨忽然推門進來。
他看到蹲在衣櫃前的人,神色疑惑地走上前,“中也,你在乾什麼?”
中原中也下意識擋住他的視線,把衣服扔進衣櫃裡,轉身關上衣櫃門:“沒什麼,白瀨你找我什麼事?”
白瀨的目光有些好奇的看了眼衣櫃,被他的話轉移注意,想到他找過來的目的,頓時拉下臉。
他看向中也的目光帶上一絲警惕和懷疑,聲音尖銳刺耳,毫不掩飾的直白質問道:“中也你是不是想要離開羊了?!那個叫鶴見川流和太宰治的家夥老是來找你,你們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不管是上一次的事情還是這一次的也好,那兩個惹人討厭的家夥總是跑到羊來找中也,關係十分親密的樣子。
特彆是那個叫鶴見川流的家夥,隔三差五的帶些吃的來找中也。
現在好了,不僅是中也就連草太還有其他一些人都被他用吃的收買了。
白瀨想到最近羊裡一些人的態度就忿忿不平,對那個黑發金瞳的家夥心底越發厭惡。
而這些負麵情緒在今天的計劃施行前,中原中也決定跟他們一起行動後,白瀨心底更深處的另外一種情緒湧了上來。
白瀨開始恐慌,害怕中也拋棄他們拋棄羊離開。
這一刻,他無比清醒的知道羊有今天是因為有中也在。
中原中也麵露錯愕,他不敢置信的看向白瀨,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想,以為是他討厭太宰和流所以才會問。
所以,他沉默了幾秒,神色認真的說道:“白瀨,我從來沒想過要離開羊,而且流他們是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