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與風雨欲來 找荒霸吐,烏雲暴雨……(2 / 2)

豆大的雨點劈裡啪啦的砸落,空氣中很快就彌漫著一股水汽混合塵土的土腥味。

鶴見川流跑進屋子裡,太宰治盤腿坐在榻榻米上正在玩遊戲,聽見他跑進來,分出一絲心神瞥了他眼。

鶴見川流略有些興奮地說:“太宰!下雨了!”

太宰治收回視線,語氣平淡地說:“知道,我聽見雷聲了。”

黑發金眸的少年跑到他旁邊坐下,好奇的探了眼屏幕,花花綠綠的遊戲畫麵和特效讓他有些眼花繚亂。

於是,少年收回視線,聽著屋外的雷聲,心情有些亢奮。

鶴見川流一個人有些坐不住,見太宰治玩遊戲不理他,穿上鞋便往樓下跑,去找森鷗外。

診所一樓,森鷗外正坐在電腦前整理最近新得到的情報,他看著手中的關於港口Mafia最新的情報消息,嘴角勾起,暗紅眼眸中流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

他的計劃已經開始進行,布局了這麼久,拉了一張張暗網,現在也該到收割的時候了。

森鷗外用電腦下載了一份簡曆表模板,中規中矩的填寫完,隨後把簡曆裝入一個文件袋備用。

鶴見川流一下樓就看到辦公桌後的森鷗外,他幾步上前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扭頭看了眼屋外的傾盆大雨,餘光注意到桌上的文件袋。

“森醫生,是有情報要交易嗎?”他注意到黃色文件袋,平時的情報交易就是用這種袋子裝的。

森鷗外頓了下,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向他,暗紅色眼眸中帶著一點打量和審視。幾秒過後他忽然笑道:“不,這裡麵是份簡曆,過幾天我可能要換個工作地點了。”

鶴見川流微微詫異,璀璨的金眸裡有著一絲困惑,他身體前傾追問道:“誒?要換個地方?是我們要搬家嗎?”

注意到他話裡說的是他們,森鷗外目露愉悅的笑笑,停下手中的工作。他十指交叉,手肘抵在桌麵,用帶著引導的言語說道:“流覺得現在的橫濱怎麼樣?”

話題跳的有些快,鶴見川流停頓了幾秒才跟上,他抿著嘴垂下眼,思考了一會兒,對森鷗外點點頭說道:“很好啊。雖然比不上我的家鄉,但這裡沒有總是搗亂的魔獸和魔物。”

森鷗外有些啞然,頓了頓,轉而說起盤踞橫濱地下世界的Mafia來。

“橫濱這座城市因為租界的存留因素,勢力複雜導致Mafia盛行。先不說高瀨會、GGS,港口Mafia的影響力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根深固定。拿之前擂缽街羊的事來說,港口Mafia首領的一個命令就能截斷擂缽街賴以生存的資源。”

他一邊說一邊去看鶴見川流的表情,見在提起羊的時候,他皺起眉不高興的樣子,森鷗外頓時找到了話題的突破口。

他再接再厲,語氣誘導地說道:“流之前不是問過我港口Mafia首領是個怎麼樣的人嗎?現在流自己有什麼新的想法了嗎?”

鶴見川流抿著嘴,皺眉苦思了一會兒,抬頭跟他對視,態度格外認真地說道:“港口Mafia的首領是壞人,因為他做了許多不好壓迫彆人的事情,所以是需要打倒的魔王。”

在說最後兩個字的時候,鶴見川流的表情十分嚴肅,明亮光線下璀璨通透的金眸在這一秒變得像是無機質的玻璃體,給森鷗外一種違和失控的危險感覺。

這種感覺直接觸發了森鷗外的第六感危機,直覺告訴他不能輕而易舉的做出選擇。

於是,森鷗外收斂了神色,狀似玩笑的輕笑說道:“誒?流是這樣想的嗎?”

鶴見川流眨眨眼,眼底流露出一抹困惑,隨後鄭重的點點頭。

森鷗外放下手,對他耿直認真的性格難得覺得有些頭疼,他垂下眼瞼思考了幾秒,歎了口氣有些惆悵地說道:“好人壞人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下定義的。”

鶴見川流:“?”

森鷗外搖搖頭,從他身上收回視線,笑著說道:“沒什麼,我知道流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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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聲轟鳴,暴雨下了一整夜,直至豎日一早才停。籠罩在橫濱上空的悶熱被徹底洗刷,清晨的空氣中帶著濕漉漉的水汽和草木香氣。

湛藍的天空上漂浮著朵朵潔白的雲,晴空萬裡的好天氣,讓人心情也變得美好起來。

但這好心情沒能持續太久,港口Mafia的老首領再一次病重。昨天帶來暴雨的烏雲似乎再次籠罩著港口Mafia的五棟黑色大樓上空。

求醫的消息被放出,作為擂缽街小有名氣的黑醫,森鷗外的資料被裝入文件袋送到港口Mafia首領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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