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愣了下,放下手中的鋼筆,揉捏了一下鼻梁,搖頭失笑:“看我都忘記了。流是和太宰一起去嗎?”
鶴見川流點了點頭,右手無聊的扣著桌子邊緣,看著他說道:“還有中也,我們要一起去參加小吃比賽!”
森鷗外頓時了然,笑著說了些注意安全之類的,隨後從辦公桌下的抽屜裡拿出錢夾,抽了幾張萬元日幣遞給他。
“既然這樣那就好好玩吧。”他笑著說道。
鶴見川流頓時滿臉驚喜地接過錢,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說道:“謝謝森醫生!”
打過招呼,鶴見川流拿著錢朝他揮了揮手,隨後跑出辦公室,飛快下樓和太宰治彙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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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徐徐,傍晚最後一抹餘暉消散,街道兩旁的路燈逐一亮起,昏黃的光線下是來往熱鬨的人潮。
鶴見川流和太宰治來到跟中原中也約定好的地點時,對方已經站在那兒等候。
看到他們過來,赭發少年略有些不滿地掃了他們眼,抬起手腕看了時間,“你們遲到了十分鐘。”
鶴見川流一臉歉意地道歉,然後才解釋道:“今天路上人真的太多了,我們堵車了。”
今天火花大會,許多人早早的就開始往地點趕,路上不僅車多人也多。
聽到他的解釋,中原中也勉強原諒了他們:“好了,我們走吧。”
鶴見川流頓時笑了,他湊上前神神秘秘的從兜裡拿出森鷗外給他的日幣,滿臉笑意地對中原中也說:“這是森醫生給我的,等下中也要買什麼我來付錢。”
跟在旁邊的太宰治聞言嘖嘖兩聲,語氣有些討打地說:“很不錯嘛,笨蛋流都學會借花獻佛了。”
還是拿森鷗外的錢討好彆人。
中原中也頓時炸毛了,湛藍的眼瞳中仿佛點燃了一簇火,瞪著太宰治,語氣凶巴巴的:“哈?混蛋你什麼意思?!”
鶴見川流看著吵起來的兩人,眨了眨眼忽然撓頭問道:“借花獻佛是什麼意思?我手裡沒有花,這裡也沒有佛啊?”
太宰治:“……”
中原中也愣了一秒,隨後給他解釋借花獻佛的意思。
聽完,鶴見川流恍然的點點頭,隨後表情認真的說道:“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啊。不過太宰也沒說錯,我有在討好中也哦,畢竟讓中也等了我們那麼久。”
中原中也一頓,臉色突然爆紅,耳根也染上薄薄紅暈。
他氣急敗壞的瞪了鶴見川流一眼,有些結巴的說:“不要隨隨便便就說這種話啊!”
一旁的太宰治先是被鶴見川流說的話給噎住,而後看到中原中也惱怒的表情,頓時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笑的捂著肚子,眼角沁出淚花。
鶴見川流一臉茫然地拿著錢夾,有些手無足措看著他們。
最後還是中原中也看不下去了,推了捂著肚子快要滾到地上的太宰治一把,惱怒的說道:“好了,你還要笑到什麼時候。”
說完,他抬頭看向茫然的鶴見川流,幾步上前走到他旁邊,雙手插著兜,有些彆扭的說道:“我沒生氣,你不用討好我。我們走吧,再晚點位置都沒了。”
經過一場打鬨,他們比原先晚了十分鐘才進入場地。
煙花大會正式燃放煙火是在晚上七點半,他們到的時候還沒開始,但場地上已經人山人海。
看煙花的場地需要占位,最靠前的位置太陽還沒下山就有人來占了。
中原中也沒帶他們往前擠,而是領著他們來到一處山坡上。這裡距離場地不太遠,還有些偏僻,不過站在山坡上視野十分好。
“站在這兒等會兒才好看呢。擠前麵不僅吃煙塵,仰著脖子也費勁。”中原中也經驗十分老道的說道。
太宰治撇撇嘴,沒有多說什麼。
很快煙花大會就正式開始了,最前方臨時搭建的舞台上的音樂一出,伴隨著熱血的音樂開場的煙花唰唰發射,在漆黑的天空中炸開一朵朵明亮的煙火。
“哇——!!”
鶴見川流微微抬頭,盯著夜幕中五彩繽紛的煙花,驚奇又震撼的張大嘴。
怦然炸響的煙花一直會持續到大會結束,這其中足足有兩個小時,中間或穿插一些煙花商的廣告和舞台音樂。
鶴見川流第一次來看花火大會,足足看了十來分鐘,直到小吃比賽快要開始,才被中原中也拖著離開了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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