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見川流喝完味增湯,拿了張抽紙擦了擦嘴,然後好心的提醒五條悟:“快要上課了。”
五條悟哼了一聲,勉強接受夏油傑的解釋和道歉,把手機扔給他,幾下乾掉麵前餐盤剩下的食物,旁邊的味增湯他沒有動。
踩著上課鈴進了教室,他們前腳剛進來,後腳夜蛾正道就帶著課本進來了。
今天是基礎課,教的是國文,鶴見川流從桌肚裡翻出七八成新的課本,翻開今天要學的那一頁,然後開始發起呆來。
夜蛾正道看著空出來的座位,正要發問就聽見夏油傑說硝子請假的事情。
“咳咳,好了,都坐好準備上課……”他清了清嗓子,打開課本開始講起課來。
上完上午的三節課,下午是實踐課和訓練,作為非戰鬥人員家入硝子隻露了個麵便回到校醫室。
-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轉眼跳過涼爽的秋天,寒霜漸起,鶴見川流迎來這裡的第一個冬天。
夏天因為是咒靈爆發期,高專是沒有暑假一說的。但寒假不同,包含著新年和春假,足足有快兩個月的假期給他們。
臨近放假,五條悟提議在宿舍吃一次壽喜鍋,打電話讓人準備好了食材,地點選在了鶴見川流的宿舍。起因還是鶴見川流放假時想要留在學校,他們因為吃飯的問題吵了起來。
夏油傑微微有些驚訝:“流要在學校過年嗎?放假後食堂也不開門了吧。”
他們都知道鶴見川流的情況,也沒多問過年為什麼不回家什麼的問題。隻是對留守學校有些驚訝,但仔細一想又發現除了這樣之外,他也沒地方可去。
夏油傑遲疑了幾秒,猶豫著開口:“要不流去我家吧,我父母對我來高專上學不太放心,我帶同學回去的話,他們應該會很高興的。”
一旁的五條悟雙手撐著榻榻米,兩條長腿隨意放著,聞言露出一個不太高興的表情:“傑居然都沒邀請老子。”
他不滿的嘟囔了一聲,視線轉向鶴見川流:“也可以跟我回五條家哦,雖然家裡的老頭子有些煩人,過年總是有一大堆事情,但總比流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學校要好。”
鶴見川流對他們的提議有些心動,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猶豫了一會兒,期翼的金眸看向夏油傑:“可以跟傑一起嗎?”
聽到他的話,五條悟頓時不滿的大聲逼逼:“哈?流你居然選傑?”
夏油傑主動忽略的一旁五條悟的聲音,笑容溫和的朝鶴見川流點點頭:“我等下給家裡打電話,告訴他們這件事。”
見鶴見川流和夏油傑已經談好過年回家的事情,被冷落的五條悟堅持不懈的騷擾他們,三人打鬨間,宿舍門被敲響了,隨後家入硝子推門進來。
她不是空手來的,還領著兩瓶清酒。
“你們在說什麼?走廊裡就聽到你們的聲音了。”
五條悟看到她眼睛一亮,大聲的指責夏油傑邀請鶴見川流回家過年卻不邀請他。
家入硝子提著酒入座,聽完五條悟的話,毫不掩飾的翻了個白眼:“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而且像五條這樣的大家族,過年一般都隆重的吧?”
聞言,鶴見川流也點點頭,認真的看向五條悟,十分正經嚴肅地說道:“悟,我還在監視你,不能跟你回家。”
提到監視的事情,五條悟眉眼間閃過一絲對總監部高層那些老橘子的不耐煩,他抱怨的說了幾句,然後就沒再提讓鶴見川流跟他回家過年的事了。
隻是不提過年的事,他們又聊到總監部高層最近交代給鶴見川流的任務——拉攏咒靈操術。
“他們拉攏傑乾什麼?”家入硝子有些不解的問道。
家入硝子是不太知道這件事的人,所以在知道鶴見川流是總監部高層派來監視五條悟,然後又被五條悟策反之後,她當時的表情相當複雜。
五條悟不用仔細想都知道那些老橘子們的想法,但是他無所謂:“防著禦三家和老子唄,總監部最初建立也是基於禦三家的基礎上,但總有些人在獲得更高的權利後會貪心更多。”
五條悟語氣淡漠地說道,隨後用揶揄的目光看向夏油傑,嬉皮笑臉地打趣說道:“畢竟傑可是潛力無限的咒靈操使啊。”
被陰陽怪氣的夏油傑額頭冒出青筋,放在桌上的手握緊成拳:“悟,都說了不會說話可以把嘴捐給有用的人。”
鶴見川流有些茫然的垂著眼睛,手扣著桌上的漆,腦瓜子想不明白總監部高層和五條悟之間的關係。
他思考了幾秒,抬眸望向嬉皮笑臉的五條悟,一臉認真語氣十分真誠的說道:“悟你放心,我是站在你這邊的,我們是朋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