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級的生活似乎跟之前沒有什麼區彆, 出任務依舊是和夏油傑跟五條悟混著來,偶爾鶴見川流也會單獨一個人出任務,如果遇到甜品店、咖啡廳, 他也會帶一些甜品回去。
“悟, 還在研究無下限嗎?”鶴見川流把帶回來的甜品給他放進冰箱, 看到白發少年伏在書桌上, 麵前是一遝筆跡淩亂,寫著各種公式的草稿紙。
五條悟頭也沒抬的應了聲, 十分專注的運算筆下的公式。見此,鶴見川流沒有打擾他, 放輕腳步退了出去。
剛合上五條悟的宿舍門, 一轉身就看到夏油傑從宿舍裡出來,他穿著藏深色校服,同樣款式的校服上衣搭配著寬鬆的闊腿褲在他身上,帶著幾分恰到好處的感覺。
“流,你回來了?”看到他, 夏油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而後發現他從五條悟的宿舍出來,便問道:“悟還在研究開發術式嗎?”
鶴見川流點了點頭,跟他一起往外走:“寫了一桌麵的草稿紙,那些公式看的我頭暈,悟真厲害啊。”
說到最後, 語氣帶著一絲輕易察覺的豔羨。
夏油傑笑著說:“不提他了,我最近也有一些提升, 你還記得溫泉婆婆嗎?我發現它製作的和果子好像可以壓製咒靈球的味道,吃下的人會陷入濃烈的幸福感中。”
這是夏油傑偶然發現的,隻要是被他降伏吸收的咒靈, 他都能第一時間感受到對方的術式能力,但隻有溫泉婆婆的術式能力始終給他一種模糊的感覺。
前幾天在降伏吸收了一隻一級咒靈後,夏油傑忽然就明白了溫泉婆婆的術式能力。
聽到他的話,鶴見川流眼睛一亮,扭過頭,金燦燦的眼瞳在陽光下仿佛流動的粘稠金液,他為夏油傑由衷的高興,語氣直白又坦然地說道:“真的嗎?那以後傑吸收咒靈就不用那麼痛苦了吧。
黑發金眸的少年自顧自地說道:“看傑吸收咒靈很難受,連帶每次吸收完都吃不下東西,也就隻有清爽的蕎麥冷麵勉強下肚,再這樣下去傑就要變得比我和悟都瘦了。”
夏油傑一怔,沒想到他居然發現了,而且鶴見川流都發現了的話,五條悟也一定知道吧。
似乎看出他所想,鶴見川流點了下頭,認真地說道:“沒錯哦,悟也知道的,隻是傑不說,所以悟也就沒有讓我說出來,他說傑自尊心比較要強。”
他抓了抓後腦勺,有些不明白,一臉困惑地看著夏油傑:“可是我們是朋友啊,朋友之間為什麼不能說?”
夏油傑抿了抿嘴,停下腳步。兩人站在樹蔭下,麵對著麵,他沉默了幾秒,忽然笑了:“嗯,朋友之間沒有什麼不能說的,這次是我不對,下次遇到問題我會告訴你跟悟的。”
“真的?那就這麼說好了,我會跟悟說的。”鶴見川流眸光一亮,語氣歡快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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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棟廢棄醫院。
設下帳後,鶴見川流獨自踏進醫院內部。
陰森晦暗的走廊,腐朽和福爾馬林的味道混合,在空氣中彌漫開。頭頂的白熾燈有頻率的閃爍著,明明滅滅的燈光為這家廢棄醫院籠罩上一絲恐怖氣氛。
因為隻是一個二級任務,鶴見川流一個人就來了,輔助監督把他送到任務地點,設下帳後就等在外麵。
鶴見川流進入醫院,徑直朝穢氣最濃鬱的方向走去,醫院深處存放屍體的地方,福爾馬林的氣味越發的濃,一隻黑漆漆身體像是裂成兩半,長有四隻手臂的咒靈趴伏在解剖台上。
找到咒靈後,鶴見川流二話不說就直接往前衝,他的防禦無視了咒靈的攻擊,順便還把傷害反彈了回去,他舉著咒具大砍刀,直接把咒靈砍成兩段。
一聲尖嘯衝蕩開,刺耳的聲音讓鶴見川流停頓了一秒,而咒靈趁著這個機會想溜走,剛一轉身大砍刀就飛了過來,刀尖直直捅穿了地麵,把它釘在地上。
祓除完這隻咒靈,鶴見川流甩了甩手,把剛才打鬥時沾上的粘稠腥臭血液甩飛,他拔起大砍刀背上,轉身便往醫院外走去。
咒靈祓除完畢,設下的帳也隨之消散,剛踏出醫院大門,鶴見川流忽然發現等在外麵的輔助監督換了一個人。
他看著從樹蔭下走出來的山下直本,茫然的眨眨眼,“加藤呢?”
山下直本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神情有些複雜的看了他一眼,說出自身的來意:“加藤我讓她回去了,總監部的大人要見你,我來接你過去。”
鶴見川流恍然,他點點頭,跟著上了車。
黑色汽車彙入車流,最後在東京的某個日式宅院前停下。
鶴見川流看著麵前這棟陌生的宅院,有些訝異的看向山下直本:“不是去京都嗎?”
山下直本解開安全帶:“不是,大人正好來東京了。”
鶴見川流困惑的眨眨眼,回想起那次在京都的宅院裡見到的人,屏風後坐著的差不多有十來位,他們都來東京了?
帶著這樣的疑問,他跟著山下直本走進宅院裡,推開推拉門進去的時候,鶴見川流發現這座宅子裡的人少的可憐,似乎隻有三個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