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隔著玻璃看了幾眼,“要不銷毀吧,也不知道腦子拿他來做了什麼。”
鶴見川流點了點頭讚同,於是幾人先把觸感軟綿有些掉san的腦子裝入罐子,然後往罐子裡裝了點福爾馬林。
從地下室回到明亮的室外,鶴見川流有種久不見天日的感覺。
居民樓不遠處的馬路旁,一身黑T恤的伏黑甚爾靠著路燈站著,見他們出來,指了指停靠在旁邊的黑色汽車。
三人走上前,坐上車。伏黑甚爾從後視鏡往後看了一眼,瞄到鶴見川流抱在懷裡的玻璃罐子,挑了下眉沉聲道:“這玩意兒是什麼東西?”
他沒有過問地下室發生了什麼,隻是在看到那個有些奇異對於普通人來說有些驚悚的大腦時,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鶴見川流為了讓他看的更清楚,雙手抱著玻璃罐往前舉了舉:“是一個八分熟的腦花哦,就是有點奇怪長了一張嘴。”
他把這個腦子寄生在加茂紀輝身上的事情說了一遍,順便還提到了去年星漿體事件死掉的那個鬆本三郎。
伏黑甚爾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有些惡劣的笑容:“是嗎?果然已經腐爛掉了吧,總監部那些老頭子。”
聽到他這麼評價總監部,有著同樣認知的五條悟難得讚同的看了他眼。
回到高專已經是下午四點,鶴見川流抱著罐子和五條悟他們一起去校醫室找家入硝子。回來的路上,他就有一直在觀察罐子裡的腦子,貌似對方在地下室被反甲傷的很嚴重,一路上都沒有丁點兒反應。
鶴見川流有點擔憂,怕還沒送到家入硝子手裡腦子就死了,這樣的禮物肯定不會喜歡的吧。
懷這這個的憂慮,鶴見川流低頭看了看罐子裡的好像死了的腦子,沒忍住晃了晃。粉紅色的腦子在福爾馬林的潤滑下,像是果凍一樣撞上玻璃然後Duang了一下。
“你們回來了?等等,流你懷裡抱的是什麼東西?”家入硝子正站在窗邊抽煙,看到他們回來打了聲招呼,餘光瞥到鶴見川流手中的玻璃罐,目光倏地一頓。
鶴見川流抱著罐子上前,然後舉起來遞到家入硝子麵前:“是腦子哦,我們抓到幕後黑手了,就是這個!因為覺得硝子會喜歡所以帶回來了。”
家入硝子沒有被玻璃罐子裡的東西嚇到,反而露出一絲興趣,她接過罐子聞到裡麵熟悉的福爾馬林的味道,挑了下眉說道:“裡麵是福爾馬林?”
鶴見川流點點頭,把這次抓捕行動的經曆原原本本的說給她聽,一旁的五條悟和夏油傑幫著補充。
家入硝子:“這麼一看你們的經曆還挺豐富的。”
幾人又聊了幾句,家入硝子便迫不及待想要解剖罐子裡的腦子看看,三人組也有些好奇便跟了上去。
“嚴格來說這就是一個人的腦子,雖然長了一張嘴有些奇怪。”家入硝子切了一點組織放到顯微鏡下,“不過這腦子怎麼有種烤熟了的感覺?”
鶴見川流摸了下鼻尖,有些心虛的移開視線。
五條悟:“沒錯啦,這東西寄生在加茂紀輝腦子裡,盯上流是想要寄生他,結果被流的反甲術式反擊了,然後就變成這副八分熟的樣子了。”
家入硝子眼睛一亮,重點在寄生上,她回頭看向他們幾個:“這東西不像咒靈,既然它是人的腦子也能寄生,那很可能寄生就是對方的術式。”
夏油傑點了點頭,表情有些嚴肅:“嗯,我們也是這麼想的,為了試驗我嘗試過對它使用我的術式,但是失敗了。”
鶴見川流左右看了看,抓了抓臉頰有些困惑地說:“但是人沒了腦子還能活著?”
雖然它長了嘴,姑且認為這是術式的副作用,但一個人如果都沒了腦子人還能活?
這個問題問住了家入硝子,一旁的五條悟像是想到什麼,打了個響指說道:“去年總監部接收了一個和特彆的有天賦的咒術師孩子哦。因為天與束縛的影響,天生就沒有右手,膝蓋以下的部位也沒有,聽說特彆脆弱連月光都不能曬呢,隻能生活在那種類似嬰兒保溫箱裡。”
鶴見川流怔了怔,有些遲疑地說:“但跟沒有腦子還是不一樣的吧?”
家入硝子冷靜思考了一會兒,提出一個猜想:“或許是術式的副作用,畢竟如果是大腦寄生的話,身體和植物人一樣活著應該沒有問題。”
幾人又聊了有些關於腦花的事情,而腦花也不知道是不是過於重傷,被家入硝子研究的時候一點動靜都沒有,但為了以防萬一,家入硝子還是做了一些措施。
“這樣沒問題嗎?”鶴見川流有些遲疑地看向被切片的腦花。
家入硝子手都不帶抖的:“沒問題,我已經自學完所有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