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沒有刻意說什麼,笑笑拉倒。
然後顯而易見的是,汪言偶爾開一次口,建議和意見都更有力度了,大家都願意圍著大少轉。
不止是男生,女生那邊亦如此。
古佳書簡直日了狗了。
明明張羅聚會的是我,掏錢的還是我,你們卻拿汪狗當大哥?
有木有天理了!
其實汪言根本不是有意識的在收買人心,沒必要,那些同學能幫上什麼忙?
就是一份將心比心的善良,結果意外收到大家的認可。
在現代社會,一個人社會性死亡的標誌是信譽破產,比如毒狗賭狗恨國巨嬰等等。
與之相反,一份好名聲,公認的良好聲譽,則是一筆寶貴的財富。
老人們常說的“吃虧是福”,其實就是一種積攢聲譽的老實辦法,略笨,卻永不出錯。
……
將時間撥回四個小時前。
何夢回到香山源彆墅,從地下乘坐電梯回到正廳,母親正要出門。
“夢夢你吃完飯了?聚會怎麼樣?”
“還行。”
“看你情緒不高,那就是不怎麼樣嘍?”
“也沒有。”
“老古家那孩子不是個能成器的樣子,以後再有聚會不要去了,沒來由的給自己添堵。”
岑婷40出頭,成熟美豔,卻穿著一套深色的香奈兒高訂西裝,嚴肅的表情衝淡不少女性柔美。
說這話時,她顯得格外強勢。
“我心裡有數,媽你去忙吧。”
“好,我儘早回來。”
岑婷轉身欲行,突然又頓住。
“我把小鹿接到家裡來了,在樓上跟我賭氣,你經管她吃飯,今年除夕咱們四個一起過。”
何苗苗一愣的功夫,母親已經大步走進電梯。
顧不得再問,噔噔噔衝到三樓,推開次臥房門,一個小女孩正趴在床上哭。
何夢默默歎口氣,漫步走到床邊坐下,伸手輕拍女孩後背。
“姐!”
何小鹿一回頭,眼睛腫的桃子似的,眸子裡卻有驚喜。
小仙女摟住何夢,嗚嗚的又開始哭。
“乖,彆哭了,我媽說今年咱們四個一起過,雪姨呢?”
“岑婷把我媽攆回老家,又不許我陪她回去,強行拉著我來過年,憑什麼啊?!我不要和她倆一起過年!嗚嗚……哇!”
小鹿哭得極委屈,何夢知道這是母親能夠乾得出來的事兒,想安慰她,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頭疼!
你把小鹿強行帶回來乾嘛呀?
何夢又歎了一口氣:“乖,我媽做得不對,但我也沒法子……你彆哭了,就當陪我,好不好?”
“我不要看到他們!”
“好好好,我陪你打遊戲,帶你出去吃飯,年夜飯以外,你不用碰到他們,好不好?”
“嗯……”
小鹿軟綿綿點頭,神態複雜的摟住何夢。
何夢的表情同樣複雜,有柔軟,更多的則是煩躁。
母親太強勢了,可以預計,今年的春節怕是不好過。
何小鹿是何夢父親在外麵的私生女,同父異母的妹妹。
何夢始終沒能接受那個叫做劉夢雪的女人,卻對小鹿生不起惡感,一堆破事折騰下來,反倒是憐惜更多。
但是,此前的破事可沒到現在的程度。
媽媽到底怎麼想的?
宣誓決定權?
不打起來才怪!
想了又想,原本不打算再出去的何夢突然改了主意。
“你乖乖吃飯,晚上我帶你出去唱歌、吃燒烤,讓她們倆吵去,好不好?”
“真噠?好!”
何小鹿唰的一下爬起來,眼睛放光。
隻要不在這棟房子裡坐牢,去哪都好。
小仙女乖乖吃飯,大仙女則頭疼的按住太陽穴,心裡發出哀嚎:破題超綱了,誰能給我點建議啊?!
莫名其妙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汪言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