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夜店體驗,堪稱是前所未有的瘋狂和愉快。
夜店管理方徹底服了這幫人,有求必應,而張楷那幫貨既會玩又敢玩,鬨起來超有趣的。
蜂擁而至的小蜜蜂們都不算什麼,張楷回頭又盯上了氣氛組。
所謂的夜店氣氛組,就是一大票好看的小哥哥小姐姐,負責帶動周圍的客人蹦迪、搖頭、瘋玩,一蹦能蹦整場。
你不會玩兒,放不開,沒關係,她們會手把手的教你。
但有一點——她們不怎麼喝酒。
這是分工不同。
可是張楷完全不管那些,一拍桌子:“不把氣氛組全放倒,算什麼夜店裡的混世魔王?!”
叫來淞哥,一句話:“都給我喝!”
附近的氣氛小姐姐集體倒了血黴。
沒多大會兒,倒下一排。
蹦迪?
還蹦你妹!
顧海林更是閒得蛋疼,抓到一個蹭卡的男青年,玩了大半宿。
所謂蹭卡,就是誰都不認識,然後假裝認識,坐那兒東聊一句西聊一句,仗著夜店裡大家朋友多,製造我是某人朋友的誤會,然後蹭酒蹭吃蹭妹子。
愛蹭卡的有男有女,當然是男的更招人煩。
顧海林逮住那貨,用最便宜的啤酒灌了大半宿,直接灌哭……
麻蛋,丫可真無聊。
而汪大少呢,原本以為大家玩嗨了以後,就沒自己什麼事兒了,可以偷偷懶、撩撩妹什麼的。
想多了。
當大家都在打架的時候,他端坐高腳凳、美滋滋吃瓜的身影是辣麼鮮明,辣麼出眾……
事情一了,好多哥們姐妹都來敬酒。
社會嘛,就是圈子套圈子。
今天極速聯盟這邊兒過來大約20多號人,夜店原本的客人裡,有至少100個人與他們認識,或者能夠繞著彎兒攀上關係。
攀上之後,打聽打聽汪言是誰,順便來敬個酒,混個臉熟……
得,大少基本就沒消停過。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混圈子的弊端。
你出名,有頭有臉,大家就會以認識你為榮,實際意義沒多大,但是迎來送往卻猛增。
如果是那種特彆圓滑的人,肯定會全接著,溫聲細語笑臉相待,圖個好風評。
但是狗哥後來有點不耐煩了,指使初新擱前麵攔著。
不夠級彆的,彆往哥麵前湊!
我是正經做事的人,又不是那種全靠場麵活著的二代,慣那個乾嘛?!
冷下來以後,嗶格反而越豎越高,於是閒人們越發想要拱上來和大少聊上兩句了……
不過總體而言呢,今天算是蠻開心的,而且收獲亦不菲。
打了一架,極速聯盟初期成員們的凝聚力暴增。
不愛動手的魔都人,一旦真的一同動了手,那感情真是突飛猛進。
現在的狀況是,緊密團結在以汪言為核心的領導班子周圍,同德歸心。
再就是帝都那幫哥們兒。
主動幫汪言出頭之後,一個個愈發敞開心扉。
不能說汪言把他們收服了,他們的性質和極速聯盟成員並不相同。
但是,汪言算是徹底被他們接納到核心圈裡了,在感情傾向上,可能比付胖子都強得多。
介種事兒,道理都是相通的——你背景不夠,就要自身有本事。
你真正可以服眾,那也不是必須看背景。
所有的背景都是人創造的,誰不願意結交馬雲?
紅三喝大之後,特意提醒汪言一句:“再過來帝都,記得給暢暢打個電話,去她家裡坐坐!”
喲,看樣子,劉暢家裡挺不一般啊?
那姑娘和紅三一樣,不顯山不露水的,和劉放張楷都不是一個風格,所以可能意味著……
算了,不提不提。
反正這社會就是這麼回事兒——
當你剛開始往上爬的時候,錢就是一切。
當你爬到差不多的時候,便要開始經營關係。
等到事業穩定下來,關係網差不多經營好的時候,你在社會中的地位和層級,就基本有了定論。
汪大少的事業距離穩定下來還早得很。
但是從關係網的角度,差不多是時候向更高、更遠擴一擴了。
否則,人脈跟不上消費水平,那就是土鱉老財。
樂嗬嗬點頭,示意收到,哥幾個不再聊這些,繼續喝酒。
又喝一陣兒,汪言叫上建武,結伴去放水。
正在衛生間外麵洗手,大少懷裡突然撞進來一個妹子。
小姑娘臉頰紅撲撲的,渾身滾燙,眼神迷離,把汪言撲倒在牆上之後,焦急的求助:“哥,你幫幫我,有人給我下藥!”
汪言心裡一突。
摟著小姑娘柔軟的腰肢,感覺熱得確實不正常。
於是果斷帶著她回到剛空出來的卡座。
坐下之後,那姑娘不停的蹭著汪言,輕舔汪言的胡茬。
媽耶!
不是迷藥,是X藥?!
初新氣得直鼓嘴,卻又不好說什麼。
而大少則義憤填膺,又有點心疼那姑娘。
作為一個撩妹的技術流大師,哥最恨那些暴力型loser,你們懂吧?!
芳姐瞥一眼那姑娘,突然拉著春光嘀咕兩句,春光點點頭,起身離去。
“乾嘛去?”
汪言隨口問,芳姐輕笑:“待會你就知道了。”
結果,春光是跑去找淞哥調監控了。
正常情況下,店裡不太會給客人那麼大麵子,但今天明顯不一樣。
監控室人仰馬翻的忙碌20分鐘,終於找到春光想要的畫麵。
回來跟芳姐嘀咕兩句,芳姐馬上把那姑娘拽出來,無情的推到一邊:“滾!”
⊙▽⊙!
乾嘛呀這是?!
“那騷蹄子是自己吃的藥,現在正眼巴巴的等著吃雞呢。”
芳姐似笑非笑的小表情,差點把汪言臉都臊紅了。
“早跟你講過嘛,男孩子出門在外,要學會保護自己,你有錢又好看,能不能有點警惕心啊??”
大少冤枉極了。
我哪兒知道會有這麼扯的套路啊?!
人家還是個寶寶嘛!
初新心情愉快並且母性泛濫,又來喂瓜。
哎,今天是真特麼精彩……
大少悵然的靠在沙發裡,看著曖昧燈光下的形形色色,感覺滿眼都是**,肆無忌憚的澎湃著,到處湧動蔓延,心情卻極其詭異的漸漸平複下來。
良久,突然噗嗤一樂。
好吧,不管怎麼說,善良總是沒錯的。
作為一個掛B,善良的成本很低很低,基本不存在什麼承受不起的代價,在這種情況下,有什麼理由不去做個好人呢?
用白撿來的錢去作惡,去為富不仁,會天打雷劈的喂!
大少吃著初新喂來的瓜,釋然一笑。
處理好小插曲,時間已經接近兩點鐘,大家終於差不多喝夠鬨夠了。
“行,今天就到這兒,咱們下次再聚。”
再喝不動哪怕一杯的死狗果斷拍板,然後不顧個彆醉漢的反對,開始安排後事。
“建武?建武喝躺了,那芳姐你統籌,一個對一個,把帝都來的哥們安全送回酒店,咱們兄弟到家之後也報個平安……”
“行!你先撤吧!”
芳姐痛快應下差事,帶著清醒的人呼呼啦啦的開始乾活。
“你去哪兒?我送你。”
初新揚頭問。
“那你把我扔到嘉裡吧,我司機在那兒等著。”
“好,咱們馬上出發。”
初新真像個大姐似的,替汪言整理好衣服,拿起包看看手機在不在,然後扶著汪言出門。
哎喲喂!
你明明是一個99特殊分、極品床伴的體質,為什麼表現得最像一個賢妻良母啊?!
人設有點崩……咦?
其實好像並沒有啊……
小姐姐的所有表現,用一個詞兒就可以概括——悶騷。
正常情況下賢良淑德,關鍵時刻嗯嗯嗯嗯,挺正常的哈?
我身邊的女孩子,真是一個比一個有意思……
有的沒的想一大堆,出大門,初新家裡的司機已經等在門口。
因為不清楚那司機和初新的關係,汪言沒敢再浪,乖乖眯著,一路眯到酒店。
簡簡單單的道彆,小姐姐沒怎麼癡纏,自然得像是一次普通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