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搖搖頭,認真給她解答。
“導演、製片人、投資人、大咖演員,劇組裡話語權最強的就這四種角色,但是具體到誰最強,要看博弈結果。
投資人不懂行,那就組局的製片人最厲害,比如前些年我們礦省的煤老板,被製片夥同導演坑慘了。
投資一旦比較分散,或者其中有億達、奇異果那樣事兒嗶又強勢的投資人,導演就會比較弱勢。
有的時候頂級明星加盟中小型劇組,那全組都得哄著那位咖。
這時候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那位咖的經紀人,你放心,他一定又事兒嗶又難纏。
這時候,就得靠製片人去頂著。
但是不管怎麼鬥,在片場時一定是導演最大。
除非是那種明顯坑錢洗錢騙投資的劇組,否則哪怕導演本身鎮不住場子,製片都一定會幫忙維護導演的權威。
如果這兩方加起來還是管不好劇組,那你就安心鹹魚吧,最後拍出來的一定是大爛片。
甚至,能不能上映都難講。
至於你最該聽誰的話……
聽公司的吧。
劇組其實是個很惡心的地方,特彆容易放大人的陰暗麵,你永遠不知道誰會算計你,即使表麵上看你們並沒有利益衝突。
某些人在對你笑著的時候,其實心裡正琢磨著怎麼利用你。
最值得信任的永遠都是利益共同體,也就是你的公司和經紀人。
當然,總會有那種很坑的公司,可能會賣你換資源,但是這就沒辦法了,你簽了合同,隻能認。
所以,你要是真心想在這行裡發展,最重要的事,就是找一家有口碑的靠譜公司,哪怕他們給你的條件很一般。
千萬千萬彆信小公司的忽悠,寫到合同裡的都不一定會兌現。
我組裡就有個例子,王海鷗。
當年那姐姐吃過不少悶虧,幸好努力又有運氣,也遇到不少貴人,現在正在籌備自己的工作室,前段時間和我商量時,感覺整個人都放鬆了。”
張楷眼睛頓時鋥亮:“怎麼回事?是不是被渣男導演潛規則了?”
你才是渣男導演!
大少暗罵一句,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啊!哥可沒潛規則她,哥是被她給當成嫩草啃了一口……
最重要的是……她沒給錢!
想想還挺鬱悶的,所以,渣男的鍋堅決不背!
沒好氣的懟張楷一句:“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那麼碎嘴子啊?”
張楷嘿嘿壞笑,也不反駁。
反倒是李小多啪啪鼓掌,振臂高呼:“美女們都聽懂沒有?貴人就在這兒呢,想上車的抓緊了喂!”
靠!
汪言氣夠嗆,Dina急忙打岔:“汪少,真有那麼多潛規則啊?那如果碰上了,我怎麼辦啊?”
所有的姑娘都抬起頭,充滿探索精神的等著回答。
八卦是人類的本質,概莫例外。
對於這個問題,其實汪言還挺有發言權的……
當然不是因為他自己就乾過,而是因為安曉芳經常抓著他警告:千萬彆上那些小姑娘小夥子的當,沾上就甩不掉!
安姐是頂級製片人,在行業裡混得太久了,什麼都見過,而且什麼都敢和汪言聊。
都把孩子教壞了。
想了想,大少努力把問題簡單化:“不管是哪種潛規則,有四種本事,可以讓你擁有拒絕的資格——演技好、有人罩、心態平和、非你不可。”
Dina眼睛一亮,很快又癟癟嘴,喪了氣。
“前三個我是沒戲了,最後一個更難,我就是一個小新人,哪裡有什麼‘非你不可’的能力?”
汪大少瞥她一眼,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如果你回到10年前,以2000塊錢片酬參演《瘋狂的石頭》,寧浩能樂瘋。漂亮又是科班出身,道哥女朋友那個角色,寧浩得哄著你演。那是不是一種非你不可?”
Dina一愣:“您是建議我……”
“彆。”汪言果斷擺手,“我什麼都沒建議,就那麼隨便一舉例。”
Dina陷入沉思,不再出聲。
郭厚禹突然舉起酒杯:“言子人實在,講的都是正理兒,來,哥敬你一杯酒。”
所有人都陪著舉杯。
李小多笑道:“汪言做人那是真局氣,沒得挑!”
顧海林的馬屁拍得更漂亮:“道理始終都擺在那兒,可是很少有人能看透,更少有人能簡簡單單的點明白,小言不但仗義,而且是真聰明,比我強!”
張楷笑罵:“那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用你嗶嗶?!”
誇得汪大少自己都懵嗶:我乾嘛了我?不就是隨便聊聊天麼?!
隻能說,主客就是這待遇。
姑娘們亦不甘落後,嬌滴滴恭維敬酒,然後接過話茬,對著汪言問東問西。
其實好多姑娘都對汪言感興趣。
聰明孩子一眼就能分出今天7位大少的地位高低。
郭厚禹毫無疑問的是第一,但是人家不但潔身自好,而且明顯不是一路人,基本不可能夠得著。
紅英第二,愛玩愛鬨,夠得到,但是有主了。
而且這兩位的歲數擱在那,30左右,太成熟太理智了,很難搞。
再往下就是汪大少。
往常最桀驁不馴的張楷,對汪言的態度簡直是崇拜,充分彰顯了大少的地位。
年輕帥氣,有錢有資源,在圈子裡還有地位,勾搭上就血賺。
不止是Dina有野心,年輕漂亮的姑娘,誰還沒有一個明星夢來著?
就算當不成明星,蹭熱度當個網紅也好啊!
看看現在的梨小姐,借著王思明的東風,開個網店都月入百萬,誰不羨慕?
王思明是蹭不上了,然而汪言卻半點不差,甚至還多出一個大導演的身份——《魔女》火不火現在沒人知道,但是1億投資可是實打實的。
汪導有錢任性,人儘皆知。
相比之下,單純隻是有錢愛浪的路名澤與張楷,弱了不止一籌。
若不是已經一左一右守著倆了,好多妹子都恨不得撲上去,扒光光,扯碎碎,吃……咳咳。
然而在整個過程中,李韻音詭異的沉默著,始終不發一言。
搞得汪言都直犯嘀咕。
喂喂,美女學姐你到底咋了?
難道是……在琢磨什麼大事業?!
酒越喝越多,大少們一個接一個的上樓,客廳裡剩下的人越來越少。
尤其是當張楷和路名澤那倆貨帶著仨姑娘進了一間客房以後,樓下的氣氛愈發怪異。
白雪努力保持平靜,繼續和郭厚禹聊風格聊技法,卻因此顯得極其刻意。
左璐安安靜靜的服務剩下的兩位大少,斟酒倒茶,不發一言。
Dina突然乾掉一杯酒,鼓起勇氣問:“汪少,您有沒有現成的題目啊?可不可以,幫忙點評一下我的演技?”
汪言一愣,心裡有點犯難。
哥確實是樂鱔好濕,但今天真不巧,沒帶教具……
正猶豫著,郭厚禹突然長身而起,對白雪招招手:“走吧,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聊。”
然後又對汪言微微一笑:“言子你忙你的,彆見外彆拘束,今天你開心最重要。”
白雪懵了。
我沒打算……緊接著收到郭厚禹的一個眼神,頓時恍然大悟,抿嘴笑著跟了上去。
Dina懵了。
大哥,我是真心想請教演技的,你在想什麼東西啊?!
李韻音懵了。
然後腦子突然一熱,一把抓住汪言胳膊,氣呼呼道:“不可以!”
汪言懵了。
學姐你到底要乾嘛?我真沒帶教具!你可彆說你也想看!
左璐最慘,不止懵,而且想哭。
我是誰?
我在哪兒?
有沒有人能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