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扶傾想著她還是挺出名的，居然還能碰到她粉絲。
對待可愛的女孩子，她向來耐心，也忘記她卸了妝，於是開口：“那你——”
鬱棠神情嚴肅：“我是你黑粉。”
司扶傾：“……”
鳳三：“？？？”
他沉默了一秒：“鬱棠小姐，您還追星？”
“胡說八道，我不追星。”鬱棠瞪了他一眼，“誰長得好看我喜歡誰。”
鳳三被堵到無話可說。
“哎呀，我現在終於知道傾傾為什麼化妝了，原來是太漂亮了。”鬱棠眼睛更亮，“雖然我前一秒還是你黑粉，但我現在對你黑轉死忠粉啦！求抱抱！”
司扶傾沉默地看著埋她胸的鬱棠，開始思考她是不是又遇見了一個年輕版的三師姐。
她這是憑臉上位？
司扶傾揉了一把鬱棠的頭發，若有所思。
她老板看起來沉默寡言的樣子，怎麼侄女是社交牛逼症？
輪椅聲響起，鬱夕珩也出來了。
司扶傾抬頭。
淺灰色的線衣鬆散地套在他的身上，肩上披著黑色的西服外套。
寬肩窄腰，天生的衣架子。
頂尖名模也比不了的完美身材。
男人的手上還握著一本書，他清清淡淡地出聲：“怎麼過來了？”
他雖然這麼問，但語氣平鋪直敘，並不意外的樣子。
“四九城太無聊啦。”鬱棠委屈巴巴，“我就出來逛逛，沒想到九叔你還真在這裡。”
鬱夕珩在臨城有房產的事情，鬱家基本上沒人知道。
不過不包括鬱棠。
鬱棠從小沒人管，鬱夕珩幫著照顧了一段時間。
鳳三也算是看著鬱棠長大的。
他回想起他被當馬騎的日子，總覺得人生有些無望。
鬱夕珩轉頭，又問了一遍：“怎麼來了？”
他聲線偏低，猶如深沉的夜色。
即便放緩了語調，也自帶積威。
“嗯？”司扶傾雙手插兜，慢悠悠，“來看看病人情況，聽不聽話。”
“嗯。”鬱夕珩淡聲，“進來吧。”
鬱棠歡歡喜喜：“我自己會進來的，九叔！”
竟然沒有趕她走，她已經邁出了成功的一步。
“不是叫你。”
“……”
鬱棠看看鬱夕珩，又看看司扶傾，一臉茫然。
幾秒後，她了悟了。
“哇！”鬱棠右手握拳，擊在左手上，興奮，“九叔，你居然金屋藏傾傾！”
鳳三差點栽倒，一口老血悶在喉嚨裡：“……鬱棠小姐，你正經點，不要亂用詞。”
鬱夕珩稍稍沉默一瞬，轉頭，罕見地解釋了一句：“她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