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曜出了左家,進到車裡麵。
他撥了一個電話出去,聲音冷沉:”喂,是我,對,我讓你查的……還是沒查到?“
那邊又說了幾句抱歉,通話這才結束。
鬱曜緩緩吐出一口氣,有些頭疼。
那天鬱棠身邊的女孩,讓他熟悉至極。
他專門去查了查。
但怎麼查,卻都查不到。
線索仿佛斷了一樣。
鬱曜沉吟半晌,決定到時候去問問鬱棠。
他啟動車子,離開了左家。
**
這邊,醫院。
七樓急診室,醫生和護士都來去匆匆,手忙腳亂。
ICU的紅燈一直不滅。
門口,還有其他陳家人在等,但麵上看不出任何焦急。
“我已經給左家打過電話了。”陳夫人冷聲,“看來周圍人說你是白眼狼沒錯,左家已經放棄你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司扶傾雙手插兜,沒有理,而是轉頭:“警官先生,她沒有證據,沒辦法抓我吧?”
“是這樣,需要證據。”警官點點頭,“所以需要等病人醒來。”
那條路是監控死角,路上也沒有行人,調查起來的確困難。
“證據,你還想要證據?”陳夫人的聲音尖銳,“我姐姐躺在裡麵,就是證據!”
“我姐姐沒醒來之前,你彆想走,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有一百條命也不夠賠!”
“哦。”司扶傾理了理頭發,“請便。”
陳夫人見女孩靠在牆上,偏頭看風景,一副冷淡的模樣。
她怒從中來,猛地上前幾步,直接揚起手:“戴什麼口罩,你見不得人?”
“哢!”
陳夫人的手腕被截住了。
瞬間的酸麻感順著腕骨蜿蜒而上,整個身體都有一瞬的僵硬,完全不能動。
“我脾氣不好。”司扶傾終於抬眼看她,漫不經心地笑了聲,“不介意讓裡麵再多躺一個,你覺得呢?”
“夫人,冷靜。”旁邊,管家急忙上前,“先生也在趕來的路上,我們不要和這種人起衝突。”
陳夫人一口氣沒上來,可並不想善罷甘休:“我警告你,你——”
“滴!”
一聲急促的響,打斷了她的話。
ICU的紅燈終於暗了下來,門被推開。
主治醫師從裡麵走了出來,滿頭大汗,顯然剛才的手術讓他消耗不小。
“請家屬放心。”他緩過來一口氣,才開口,“病人已經轉危為安,醒過來了。”
聽到這句話,陳夫人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她擦了擦眼淚:“實在是太感謝了,醫生,謝謝您。”
主治醫生也顧不得應答,他急忙開口:“不知道是哪位小姐打的急救電話?”
“她。”陳夫人後退一步,將司扶傾讓了出來,她冷眼一掃,“還好我姐姐沒事,賬我們一會兒再算。”
她攏了攏身上的披肩,一舉一動都十分優雅:“我先進去看看姐姐。”
主治醫師卻是直接越了她去,走到司扶傾麵前,神情十分激動:“這位小姐,真是多虧了您,如果不是您及時對病人施展急救手段,我們就是有通天的本領,也絕對救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