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夕珩同樣抬眼,微笑著和她對視。
茶霧散開,他眉眼愈加清晰深邃。
眼眸中仿佛映了萬千星辰,有種蠱惑人的強大吸引力。
“老板,你欺負吧。”司扶傾不緊不慢地在他旁邊坐下,“我身為保鏢,拿著工資,應該幫著老板一起欺負才是!”
鬱棠:“???”
鳳三:“……”
他到底該不該告訴鬱棠小姐,司小姐的真愛是錢。
鬱夕珩收回視線,嗯了聲:“吃飯。”
司扶傾拿起筷子,快活地吃可樂雞翅。
吃完飯後,她從包裡拿出一個藥瓶,又吃了顆藥。
鬱夕珩看見了藥瓶上的字,他眉梢微動:“低血糖?”
“嗯,後遺症。”司扶傾不怎麼在意,“過幾天就會好了,沒什麼事。”
“四九城那邊送來的點心。”鬱夕珩抬手,將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推了過去,“我不喜歡甜食。”
司扶傾狐狸眼一亮,眼尾都彎了起來:“謝謝老板。”
鳳三也有些饞:“九哥,我能拿——”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鬱夕珩看了他一眼。
鳳三:“……”
他早該明白自己地位的。
**
翌日,一早。
司扶傾去了醫院。
她成功地繞開主治醫師的路線,徑直去了九樓的加護病房。
病房寂靜,陽光淺淡。
司扶傾這才仔細打量了下女人的麵容。
女人四十出頭的年齡,但保養卻十分得當,看起來還不到三十。
她麵色蒼白,卻不失昳麗,通體的氣質也十分出眾。
“你就是司小姐吧。”女人看見女孩,掙紮了一下,要下床,卻被一隻手扶住。
“阿姨身體不好,不用起來了。”司扶傾,“剛做完手術,需要好好靜養。”
“每個月都在做手術,都習慣了。”女人歎了一口氣,她溫柔地拉過司扶傾的手,“這次病發的突然,如果不是恰好碰到你,我可能就醒不過來了。”
她清楚地知道她的心疾有多麼嚴重。
這麼多年她早就接受了隨時會死的命運。
這一次還能睜眼看到太陽,反而出乎了意料。
司扶傾沒說話,握著女人的手指上移,試了試她的脈搏。
女人正要開口,門在這時忽然被撞開,進來的是陳夫人:“姐姐,我——”
她看見了病床旁的司扶傾,臉立刻變了:“誰讓你來的?出去!”
“你在說什麼?”女人皺眉,“你讓誰出去?”
“姐姐,她救是救了你,但絕對心有歹意。”陳夫人嗔怪一聲,“要不然她怎麼會在你剛醒的時候過來?還不趕緊出去,讓我親自趕你嗎?”
司扶傾抬起頭。
女人的聲音冷了下來:“司小姐不是這樣的人,為你的言行給她道歉。”
“道歉?”陳夫人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一臉輕蔑,“我給她道歉?簡直是癡心妄想!”
“不道歉,那就出去。”女人嚴厲,“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陳夫人的臉一下子漲紅了:“姐姐,我……”
司扶傾站起來,她慢條斯理地活動了下手腕:“打擾了,請讓一下。”
陳夫人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砰!”
陳夫人被關在了病房外,快到她都沒有時間反應。
她捏緊了手提包的袋子,牙齒也咬緊。
礙於這裡是加護病房,她最終還是沒有闖進去,隻能心不甘地回家。
陳家主剛和生意上的夥伴商討完事務,見到陳夫人,有些詫異:“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老公,就是左家收養的那個。”陳夫人將事情講述了一遍,“她實在是太不知好歹了,你得給我出氣!”
“小事。”陳家主輕描淡寫,“給左家說一聲,這個什麼司扶傾,陳家要了,到了陳家,隨你處置。”
陳夫人麵色一喜:“老公,你真好。”
陳家主擺了擺手,也很受用陳夫人的隱情。
電話鈴聲忽然突兀地響了起來。
管家看了一眼,急切地開口::“老爺,四九城的電話。“
陳家主神情一下子嚴肅起來:“快拿給我。”
管家忙上前,將電話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