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愣了下:“厭哥,你是說……”
路厭很隨意地帶點點頭:“也不用多大,隻要受點傷就行。”
天樂傳媒一脈相承,從上到下手段都不怎麼光鮮。
何況,娛樂圈想要往上爬,本來就需要不擇手段。
路厭沒覺得他做得有什麼不對。
“好主意啊厭哥。”牧野眼睛一亮,但旋即又猶豫起來,“可要是被發現了……”
聽到這句話,路厭有些好笑:“隻要不被謝譽他們發現就行,難不成你以為節目組現在還會有誰向著他們?”
牧野這下放心了,立刻跟上了工作人員,順便去找些釘子和刀片。
路厭原路返回,剛巧碰見了從食堂回來的謝譽和許昔雲。
“好巧啊,謝譽。”路厭麵色不改,還露出了一個笑容,“明天就要進行比賽了,你們都準備好了嗎?要挑什麼曲子?我覺得《山鬼謠》挺不錯的。”
謝譽目不斜視,直直地從路厭身邊走過,看都沒看他一眼。
許昔雲是因為神經大,也沒有理路厭。
他大大咧咧地跟上謝譽:“謝哥,司老師說她明天中午再過來,好像還要帶個朋友什麼的。”
謝譽漫不經心地應了聲,依舊沒給路厭眼神。
2號舞蹈室的門在兩人進去之後,“嘭”的一聲合上了。
路厭握緊了拳頭,神色晦明不清。
他最討厭的就是謝譽這副遊戲人間的散漫樣子,仿佛從來沒有將任何事情放在眼裡過。
還有一個司扶傾,輕狂得不行。
現在謝譽和司扶傾合體,成功地榮升成最讓他礙眼的人。
路厭走進洗手間,找了一個隔間,接起天樂傳媒給他打過來的電話:“喂?是我,您說讓司扶傾在明天的節目直播上出醜?”
那邊又說了幾句。
路厭點頭:“好,我明白了,這件事情我會交給牧野去做,他也和司扶傾積怨已久,是個很好的人選。”
通話結束,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心中的鬱結之氣也終於一掃而空。
看來司扶傾和謝譽都會成為《青春少年》這個節目的祭品,為他鋪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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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墅這邊。
七點鐘的時候,鬱棠回來了。
見到司扶傾在客廳,她眼睛一亮,立刻跑了過去發動了埋胸**:“傾傾。”
司扶傾心想著,幸虧她蘇醒後一直在鍛煉,要不然這副氣運被掏空的身體被鬱棠這麼一撲,都能碎了。
她還沒有把鬱棠拉起來,已經有聲音響起。
平平靜靜的,卻自帶積威。
“起來。”
鬱棠一個哆嗦,十分麻溜地站了起來。
她敬禮、大聲:“報告九叔,我這是在提前幫你試手感!傾傾的手感十分不錯!我試探完畢,請指示!”
司扶傾沒被鬱棠撲倒,成功地因為這句話差點栽倒。
一隻手倏地握住她的手腕。
將她拉正之後,隨後便放開。
司扶傾轉頭,對上年輕男人那雙幽深的瑞鳳眼。
鬱夕珩眉眼沉靜,依舊言簡意賅:“小心。”
“我沒事。”司扶傾神情嚴肅,“就是我對老板你的心日月青天可鑒,絕對不會有任何不軌的心思。”
她隻對錢有。
她真是個單純的小可愛。
鬱夕珩眉輕輕挑起,而後看向鬱棠,語氣喜怒不辨:“一個月不能吃巧克力。”
鬱棠瞬間蔫了。
她撓撓頭,難道說她依舊沒有拍好馬屁?
她可得回去好好學學。
鳳三才敢從廚房出來,他輕咳了聲:“九哥,鬱棠小姐,時候不早了,我送司小姐回去了。”
鬱夕珩嗯了聲:“去吧。”
鬱棠含淚告彆:“傾傾,你一定要常來看我。”
隻有傾傾能夠將她從她九叔的魔爪裡拯救出來。
司扶傾彎下腰,笑了,揉了揉她的臉:“好啊。”
她收好醫療箱,走了出去。
鬱棠捧著臉:“我被傾傾掰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