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修長好看的手指,也搭在了機械鍵盤上。
鬱棠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司扶傾另一握著鼠標的手直接點擊了pk開始。
熟悉的係統開局語音響起。
【雙方出擊!】
「當前」[檸檬糖加冰]:有膽子,還以為你們女的被打怕了就是縮頭烏龜了。
司扶傾淡淡:“廢話。”
她雙手齊動,鍵盤和鼠標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鬱棠本想看看具體操作,可她才湊近,勝利的語音就響了起來。
【恭喜,您本場apm高達278,達成爆速玩家成就!】
【叮,您的成就獎勵已經到賬,請到郵箱裡查收。】
戰鬥連一秒鐘都沒到,就這麼結束了。
鬱棠直接傻了,她呆呆地看著司扶傾:“傾、傾傾,你你你你……”
她玩《神諭》也很久了。
高一就注冊了賬號,斷斷續續玩了三年。
《神諭》適合各種類型的玩家,裡麵可以種地養花,也能搭建房屋。
當然遊戲裡最普遍的pk和副本《神諭》也應有儘有。
鬱棠是休閒玩家,她更喜歡種種菜練習烹飪什麼的。
可這不代表她不了解專業玩家的那些術語。
APM是每分鐘操作速度,簡稱“手速”,包括了鼠標點擊和鍵盤敲擊。
一般來講,APM是反映玩家水平的一個標準,APM越高,玩家的實力越強。
她玩的可是藥師,一向都是給其他玩家加血的輔助奶媽,手速破天了也不可能趕得上刺客這一類職業。
而且,APM278是什麼概念?
職業玩家才有的水平。
也就國家隊的個彆職業玩家,手速能高達400+。
鬱棠知道鬱曜的手速也僅僅是200出頭。
司扶傾瞥了眼這個數字:“對方太菜了,沒放幾個技能就掛了,沒意思。”
她也終於在聊天框裡回複。
「當前」[海棠花]:就這?廢物。
「當前」[檸檬糖加冰]:你陰我,彆得意,再來!
「當前」[海棠花]:行,來十場,我今天不打到你退遊我名字倒過來寫,廢物,說你呢。
對方氣得要命。
接下來,鬱棠見證了什麼是屠殺。
每一場,司扶傾結束戰鬥的時間依舊沒有超過一秒種。
鬱棠隻看見司扶傾操縱她的角色忽然跳起,緊接著對手就死了。
到第五場的時候,司扶傾剛敲擊鍵盤,遊戲界麵上忽然彈出了一個框。
【對方已下線。】
【由於對方強製性退出遊戲,係統判定您方勝利,對方已受到應有的懲罰。】
“啊啊啊啊!”鬱棠激動地叫了起來,“傾傾,你直接把他殺下線了!”
“跑得倒是快,真可惜,沒能直接把他輪到一級。”司扶傾聳了聳肩,“什麼垃圾,也配看不起女生。”
“傾傾原來你也玩神諭。”鬱棠很高興,“那我們以後就可以組隊了,沒想到藥師還能這麼玩,傾傾會不會彆的職業?”
司扶傾想了想:“差不多都會一點。”
“那你叫我玩劍客好不好?”鬱棠星星眼,“我可喜歡劍客了,但是我操作不行,一上去就死。”
“行。”司扶傾直接答應,“等我後天趕完通告,晚上回來上我號遠程教你。”
“好。”鬱棠感動至極,“傾傾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家裡其他人都不帶我。”
司扶傾眉挑起:“家裡人?不會老板也玩吧?”
鬱夕珩看著也不像。
“九叔我是不知道,但他老古董了,怎麼可能玩遊戲。”鬱棠歎了一口氣,“我是說我三哥他們,反正我說什麼他們都不帶我。”
“而且周五不是開新副本嗎?他說帶我肯定就不是前一百名通關的了。”
“沒事,前百算什麼?”司扶傾眉眼散漫,“我帶你,讓你體驗一下什麼是首殺。”
鬱棠又是一愣。
《神諭》上億玩家,遍布全球,還有無數職業玩家都在備戰這一次的副本。
首殺?
她根本想不敢想。
鬱棠恍恍惚惚地看著女孩出去,覺得自己需要冷靜冷靜。
**
翌日中午。
司扶傾去了裴家宅子。
薑長寧定的飛機是下午,時間十分充裕。
“司小姐!”裴延迎了上來,十分激動,“司小姐真是厲害,上周剛流失的幾個大單子,今天對方老總又回來和我們簽了,還說十分滿意我們的方案。”
一天的時間都不到,裴氏集團就起死回生了。
“恭喜。”司扶傾坐下來,眉挑起,“你們家,有人要我的命。”
裴延一聽,腿直接軟了:“誰膽子敢這麼大?司小姐說,我立馬對他進行家法處置!是不是裴旭?”
“裴甄,應該是這個名字。”司扶傾拉開易拉罐,“對我動手,那必然是請降頭師來對付你們的人。”
“裴甄?”裴延吃了一驚,“竟然會是她?!”
司扶傾喝了口可樂:“怎麼?不相信?”
“不不不。”裴延搖頭,“司小姐的話我是相信的,但我沒想到會是她。”
裴甄其實並不是裴家人,而是裴老爺子收養的故去好友的遺腹子。
裴延待她一向很好,跟親生姐妹沒什麼區彆。
他確實想破天都沒想到對他們下手的竟然會是裴甄。
“難怪。”司扶傾聽完他的解釋,頷首,“不過你們豪門親生兄弟相爭都是常有的事情,這也就不奇怪了。”
“我是沒想到她從十幾年前就這麼乾了!”裴延咬牙,“那個時候老爺子可還在啊,她怎麼會有這麼沉重的心機。”
“她在這吧?”司扶傾抬眼,“叫過來。”
“我這就去辦。”裴延怒氣衝衝地往外走。
半個小時的時間,裴甄過來了。
她的長相十分秀氣,眉眼也溫溫柔柔的,牲畜無害。
裴延完全沒想到,裴甄這麼美好的皮囊下藏著那麼一顆惡毒的心。
竟然想讓他一家人都死無葬身之地。
“大哥。”裴甄很關心,“公司的事情最近怎麼樣了?您這麼急著把我叫過來,是有什麼事情要幫忙的麼?”
“你還有臉問?”裴延沉著臉,“你自己做的你不知道你問我?”
裴甄愣了下:“大哥,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用不著。”司扶傾打斷,“讓她把這個拿上。”
裴甄見到放有陰牌的那個破舊盒子,神色微微地變了變,但很快恢複了冷靜:“這位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管你認不認識,反正這東西我重新處理了一下。”司扶傾笑了笑,“所以針對的人不是裴孟之他們,而是你。”
“你不是喜歡玩這種麼?自己試試。”
聽到這句話,裴甄的神色終於徹底變了,她瞳孔也劇烈地收縮了起來:“陰陽師是你?!”
大師給她說的陰陽師,竟然是一個連二十歲都沒滿的小丫頭?!
這怎麼可能?
裴延猛地看向司扶傾,霍然起身:“司、司小姐,您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