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因為離她有段距離沒有足夠的時間阻止她。”許嘉年麵上帶著愧色,繼續說,“得知司老師沒有事,我也放心了,我強烈譴責齊殊寧這種行為。”
“如果不是司老師及時幫著駕駛人員把船開了回去,我們肯定都會死,我不知道為什麼齊殊寧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做出如此喪儘天良的事情,這些都是我看到的。”
許嘉年頓了頓,對著鏡頭再次開口:“她還說反正司老師肯定是回不來了,我說出去也沒有好處,但是我必須要說出來,我沒能阻止,也問心有愧……”
直播間的網友也都被齊殊寧這操作給驚到了。
【齊殊寧就是顯示板農夫與蛇,但人家蛇咬人好歹還是天性呢,你是什麼東西?】
【太惡心了,司扶傾比齊殊寧還小呢,結果呢?人家才成年沒多久就知道去救彆人,齊殊寧想著自保沒錯,可你憑什麼害人?!】
【問心有愧?我怎麼覺得話裡有話……】
【這件事情跟嘉年沒關心,請精準爆破齊殊寧,抱走嘉年,年輪們不要給黑子眼神,什麼都不約。】
“這是船頭上的一個沒有關閉的攝像頭。”鏡頭再次一換,記者介紹,“經過技術人員的檢修,恢複了攝像頭裡的錄像,值得慶幸的是,錄到了當時的畫麵,我們來看一看。”
齊殊寧麵色更白,嘴唇顫抖了一下。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居然有攝像頭沒有關閉,而且正是對著她這個角度的。
攝像頭記錄了齊殊寧神情瘋狂地從工具箱裡拿出剪刀,毫不猶豫地剪斷了船頭欄杆上的安全帶。
也確實拍到了許嘉年愣了一秒後猛地反應過來質問齊殊寧的畫麵。
【太惡毒了吧!簡直難以想象這是人能乾出來的事情。】
【許嘉年都被震住了,算了算了,換成我第一時間也肯定反應不過來。】
【齊殊寧什麼背景啊這麼囂張?早就想說去年大夏台主持人選拔的時候,她的實力根本不如李曼羽,結果被選上的反而是她。】
【好像和四九城那幾個大豪門有關係,這要是都能被保下來我就要罵街了。】
【齊殊寧是覺得司扶傾是個孤女又被左家趕出去了沒後台,所以才敢直接剪她繩子是吧?能培養出這種心胸狹隘的人,估計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采訪還在繼續。
司扶傾伸了個懶腰,視線落到齊殊寧身上:“先送到T……送到一個封閉性好點的監獄。”
她以前和三師姐往T18裡送了不少毒梟和犯罪分子,差點就說順嘴了。
“沒問題。”溪降拍著胸脯保證,“墨家就有,新型機關監獄,她逃都彆想逃出去。”
墨家!
一個個在曆史上留下了濃重一筆的名字,如今就出現在齊殊寧的眼前。
可對於她來說,卻根本是絕望的魔咒。
“你……你們是墨家人?”齊殊寧費力地抬頭,嘴唇顫得厲害,“墨家可是胤皇一手建立提拔的,他要是看到你們這麼欺負一個平民,當初還會提拔你們?”
“你們這是忘了祖訓!忘了他的教導!他在地下都不會安寧的!”
這句話一出,沉影三人都不由皺眉。
齊殊寧恐怕已經瘋了,不知道在說什麼胡話。
然而,鬱夕珩倏爾睜開雙眸,瞳孔一片漆黑。
很平很靜。
但不說司扶傾,就連鳳三和溪降,都能夠感受到這排山倒海壓過來的氣勢。
靜水深流,越來越恐怖。
很罕見的,他在生氣,而且表現了出來。
齊殊寧更是沒承受住,噴出了一口血,氣若遊絲。
“以為自己讀了幾本曆史書就能隨意評判胤皇?”司扶傾蹲下來,捏住齊殊寧的喉嚨,“你說你要是真成了大夏台的台柱,和以前霍亂朝綱的宦臣有什麼區彆?”
“怎麼,你金貴,你碰不得?你得慶幸你沒生在那個年代,要不然早死了,還敢提陛下?”
齊殊寧的身子顫抖得厲害,神情也更加恐懼。
“是,每一代都有垮掉的人,但從來都沒有垮掉的一代。”司扶傾唇邊笑意冰涼,“你垮掉了,你不配。”
這句話一出,鬱夕珩的眼神驀地沉下。
而齊殊寧忽然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直接昏死了過去。
沉影就在後麵站著,他清晰地看見齊殊寧的肋骨被司扶傾碎了。
談笑間,聲色不動,就這麼廢了一個人。
這叫自身沒什麼武力?!
沉影瞥了眼溪降,心裡給他記了一筆。
“老板,你彆生氣啊。”司扶傾回頭,開始順毛,“她懂什麼啊她,還好意思評判咱們的偶像,我把她廢了。”
鬱夕珩頓了下,他看向她,見她神情輕快,語氣認真。
半晌,他歎了一口氣,似乎很是無奈。
壓力一去,恢複了行動力的鳳三拉著溪降和沉影離開,順便把齊殊寧也提了出去。
沉影還有些不解:“胤皇什麼時候成九哥的偶像了?”
雖然說胤皇的確是人人敬佩的白月光男神,可鬱夕珩有偶像,這簡直……
“我也不清楚。”鳳三搖頭,“反正確實司小姐一誇胤皇,九哥的心情就能好點。”
沉影若有所思:“倒是個新奇的加工資的方法。”
到時候他也試試。
室內。
隻剩下兩人後,鬱夕珩這才問:“好點了麼?”
“好了。”司扶傾重新躺回床上,“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鬱夕珩淡淡地嗯了聲。
隨後他抬起手,掌心貼著她的額頭上,試了試溫度。
陽光下的他眉眼很柔和,沒有之前的淩厲和殺伐:“是沒有燒了。”
他在一旁下來,聲音緩緩:“有什麼話可以跟我說,藏在心裡總會出問題的,你說是嗎?”
司扶傾怔了下:“我說夢話了?抱歉,我……”
“你一直在叫姐姐。”鬱夕珩打斷她,“還有,不要道歉,我說了,不是你的錯。”
“其實也沒什麼。”司扶傾沉默了,她抱著雙膝看向窗外,“人總是會懷念過去。”
遺忘,才是真正的死亡。
她不能忘。
“你的力量在睡夢中暴走了。”鬱夕珩沒再問,拿出了一個手鐲,淡淡,“把這個戴上,彆被進化者聯盟盯上了。”
進化者聯盟雖然說是聯盟,但其實聯盟內關係和勢力錯亂紛雜。
大夏因為有超自然管理局在,進化者聯盟不曾插手,但還是會有不安分的聯盟成員進入大夏,行不軌之事。
“嗯嗯,不會的。”司扶傾舉起兩隻手晃了晃,狐狸眼亮亮的,“老板,你看我左右手都戴著你給我的東西,我是不是真的很愛您敬重您。”
小白瞥了一眼,翻了個身,屁股對著床。
不是金子,不能吃。
自從它吃了狗主人的一條金項鏈後,司扶傾就再也沒有在身上帶任何純金製品。
真是憂傷的貔貅生涯。
鬱夕珩神情未動,但是微笑了下:“嗯,但表現不好,沒有工資。”
司扶傾:“……”
難道這麼快她老板就已經對她的無敵彩虹屁免疫了嗎!
沒關係,她這麼聰明遲早會想出新的辦法來。
鬱夕珩起身。
他的手也再次放到她的頭頂上,揉了揉:“我需要出去一趟,有事聯係我。”
“沒問題。”司扶傾懶洋洋地揮手,“老板你去忙吧,我能照顧好自己的。”
他這兩天一直都在她身邊守著,事務肯定堆積了不少。
真是個愛護員工的好老板。
司扶傾決定,她一定要努力奮鬥,掙更多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