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東們的目光也都集中在左弦玉身上,目光帶著企盼。
四九城林家也是大豪門了,雖然比不上謝家,但和沈家厲家是並駕齊驅。
尤其是林家長孫林卿塵,那可是國醫聖手,大夏最年輕的腦科醫生。
結交林家至關重要。
他們把所有旳希望都寄托在左弦玉的身上了。
如果不是左弦玉有著極高的商業天賦,左氏集團也走不到今天。
對於左弦玉的能力,馮老還是極其認同的。
左弦玉壓下心中的不安:“我先看看。”
她將文件翻開,越看,內心的恐懼越來越大。
上一次她隻是出了些錯,這一次她是徹底看不懂了。
怎麼會這樣?!
股東們等了很久,左弦玉都沒有開口,已經隱隱很不耐煩了。
“弦玉,企劃案一時半會兒寫不出來,你先給大家講講這幾個點。”馮老及時解圍,“大家都等著聽你的主意呢。”
左弦玉的背脊都被冷汗浸濕了:“我……”
她什麼都不懂,哪裡有什麼注意。
左遠林眯眼:“左弦玉,你不會根本不知道怎麼寫企劃案吧?這份企劃案可比你去年簽的那個單子簡單多了。”
“可笑。”左弦玉深吸了一口氣,冷冷,“我在十六歲跟著爺爺出席各種會議了,你這個歲數還在高中打架,用得著你在這裡嘲諷我?”
左遠林笑了,並不生氣,他伸手指了指文件上其中一句話:“來,那你說說,這個點怎麼解。”
左弦玉依舊沒有回應。
股東們的目光也越來越銳利。
芒刺在背一般。
左弦玉猛的起身:“我拿回家,這個禮拜肯定把企劃案寫出來。”
怕被看出來什麼,她不敢在會議室裡多留,迅速離開了。
“馮老,看見沒,我現在懷疑她以前寫的那些企劃案都是偷彆人的。”左遠林嘲諷,“我剛才那個問題MBA大二學生都清楚,她畢業多久了?竟然都被我問得冒汗了。”
左弦玉的行為極度反常,也不像以前一樣泰然處之。
馮老也起了疑心,他皺皺眉:“那就等這周末看看,要是她拿不出來,再把她逐出去也不遲,左天峰那一家都挺不正常的。”
在左宗河成了植物人後,臨城早有風言風語說左家做了虧心事,惹鬼上身,所以一家死的死,殘的殘,還送進去了一個。
要是左弦玉也成了廢物,那可就真的貽笑大方了。
散會之後,左遠林叫來了自己的助理,神情陰鷙:“派幾個人盯緊左弦玉,要是發現誰幫她寫企劃案,或者她向誰求助,記得彙報。”
借著這一次機會,一定要讓左弦玉永無翻身之地。
助理點了點頭,下去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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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
厲家的一個宅子。
厲予執這些年忙於尋找親生兒子,搬出了厲家老宅。
厲老爺子也自覺虧待了他,所以又專門在四九城最好的地段購置了一套房。
製片人和厲予執約了今天中午看成片。
“厲先生,這就是《尋孤》的最終版了。”製片人說,“不過上映前我們肯定還會再進行剪輯,一切為了送審方便。”
前麵的鏡頭厲予執已經看過了,到司扶傾出場的時候,他神情也漸漸斂起:“她是?”
“是元和平老師推薦的新人演員。”製片人笑,“不瞞你說,我當時還覺得她不行呢,沒想到她完全接上了陶影後的戲,比夏影這屆的畢業生厲害多了。”
“不是科班出身都能演成這樣,我看那些影視也出身的,真該回爐重造了。”
要演技沒演技,要長相沒長相,也不知道是怎麼在娛樂圈混的。
厲予執連聲讚歎:“演的的確很好。”
內行人看門道,外行看熱鬨。
觀眾雖然不會專門去看司扶傾在演戲的過程中情緒到底有幾層遞進,但他們被感動到,就說明司扶傾演的是成功的。
“辛苦這位司小姐了。”厲予執起身,送製片人出去,“等宣傳電影的時候,我一定要親自見見她。”
製片人告辭。
沒一會兒,鬱棠帶著司扶傾來了。
她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
得到一聲“進來”後,鬱棠才推開門:“厲叔叔,我帶著朋友來見你。”
“是棠棠啊。”厲予執怔了怔,蒼白的麵龐上浮現出了幾分笑,“你馬上就要上大學了吧?”
“嗯嗯。”鬱棠將果籃放下,“再有十天就軍訓了。”
“真好啊,你都十八歲了。”厲予執喃喃,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捂住臉,喉嚨哽咽出聲,“如、如果還在……”
鬱棠也十分難受。
如果厲予執的兒子還在,現在也應該大學畢業了。
“對不起,我失態了。”厲予執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才落到司扶傾身上,“這位是?”
有著月見的化妝術在,厲予執第一時間沒能認出司扶傾來。
“厲叔叔你好。”司扶傾頷首致意,“您應該已經看過成片了。”
厲予執倒吸了一口氣,失聲:“你就是……電影裡的那個女孩?!”
“是我,厲叔叔,彆難過。”司扶傾低聲安慰,“等《尋孤》上映了,影響力擴大,說不定就能夠找到了。”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厲予執很淡地笑了笑,“但希望可能不大。”
誠然厲家在四九城也極具話語權,放眼大夏也算是有權有勢。
可立足於整個國際,厲家遠遠不夠看。
這麼多年沒找到,厲予執也不是沒猜測過,孩子是不是被丟到國外去了。
那可是真的大海撈針。
他也求助過T18和零,但是因為時隔二十年,所有痕跡都消失得一乾二淨,還是沒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