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反對追星。
但追星也應該追體育運動員或者手上有金獎的影帝影後,這樣的明星才是一個正確旳榜樣。
可司扶傾?
艾老師本來根本就不知道司扶傾這個名字。
還是她有一次巡邏高二晚自習課間,抓到了一個不務正業的學生,收了一個貼紙本。
本子上貼的就是司扶傾。
後來她又在不少學生的文具盒上看到了同樣的一張臉,她意識到是個明星,上網查了查。
第一條就是司扶傾的輟學門,九年教育漏網之魚。
開學高二就升高三了,她是年級組長,對重點一本率十分看重。
多一個司扶傾,那就少一個考入夏大的學生。
她當然不會同意。
招生部主任還挺耐心:“校長同意了,我隻是來拿卷子,其他的就不管了。”
“校長怎麼能同意?”艾老師神色一變,態度也軟了下來,“主任,你拿卷子也應該去初中組,我這裡沒有初中要用的卷子。”
“人家上高中啊。”招生部主任詫異,“彆說有的沒的了,高三的,難度不同的卷子都給我。”
“可她初中都沒畢業!”艾老師的語氣激動了起來。
但在招生部主任逐漸不耐煩的視線之下,還是將準備好高三的模考卷拿了幾份出來。
招生部主任將卷子放入文件夾裡就要走,又被艾老師叫住:“主任,既然校長同意她來我們學校,還要這些卷子做什麼?”
“入學考試啊。”招生部主任隨口說,“人家要憑能力進來。”
聽到這句話,艾老師這下放鬆地靠在了椅背上
她拿的卷子是一份難度係數為0.5的卷子。
連北州一中的學生考這份卷子,均分都到不了及格線。
更彆說彆的高中了。
她看司扶傾估計一道題都答不出來。
來不了北州一中,她也就不用再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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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臨城,左家。
左弦玉的天才商業少女人設一夕崩塌,左天峰又被抓了起來,馮老毫不留情地將左弦玉趕出了左氏集團。
至此,左老爺子這一脈,可以說是徹底被逐出左家了。
然而,即便馮老高價聘請了商業領域的高材生,也依然無法讓左氏集團恢複正規。
左氏集團的股票一直狂跌,幾分鐘就會損失一個億。
元氣大傷。
馮老作為現在左氏集團最大的股東,二話不說又將左家老宅賣了。
左弦玉剛回家,就麵臨無家可歸的局麵。
好在她這些年也存了些私錢,隻能暫時帶著左老夫人和左夫人租房住。
左夫人的首飾都被馮老派來的人拿走了,她坐在地上,沒有任何形象地嚎啕大哭。
左弦玉聽得也心煩意亂,她直截了當地開口:“奶奶,您告訴我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都到這個地步了,您再瞞著還有什麼用嗎?”
“奶奶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事實就是如此……”左老夫人有氣無力地出聲,“你爺爺找人用了不知道什麼法子,將司扶傾身上的氣運嫁接到咱們家來了。”
氣運原本就很玄奧,所以轉移之後產生的效果誰都不清楚。
有可能是身體變好了,也有可能是事業得到了更好的發展。
左家也就隻有左弦玉是貨真價實地得到了一種天賦。
左弦玉的身體晃了晃:“所以我真的偷了她的東西?!”
小時候她並不和左晴雅一起欺負司扶傾,因為她從來都沒有正眼瞧過司扶傾。
不在同一個水平線上的人,又何必放在眼裡。
可現在,左老夫人告訴她,她的商業天賦竟然是因為她拿了司扶傾的氣運猜得到的。
根本不屬於她!
“弦玉,這不是偷!”左老夫人急了,“這隻能說是司扶傾她氣運好,能被搶走的東西原本就不是她的,隻是你爺爺也沒想到這氣運會被收回去啊!”
左夫人哭得死去活來:“這下可怎麼辦啊?弦玉,想想辦法啊。”
左弦玉慌亂過後,逐漸冷靜下來:“奶奶,和我爸聯係的那兩個陰陽的方式你有嗎?”
左老夫人搖了搖頭。
左夫人哭聲一停,猛地起身:“我知道在什麼地方,你爸那個記有貴客的電話簿,就在他的保險箱鎖著,我剛才把保險箱悄悄收起來了,沒讓他們帶走。”
“媽,你把電話簿給我。”左弦玉淡淡,“我聯係一下那兩位陰陽師。”
左夫人擦乾眼淚:“行。”
她很快將左天峰的電話簿拿了過來,急匆匆地翻到一麵:“你看看,是不是這個?”
上麵寫了“藤山”這個姓。
藤山家族,東桑第一陰陽世家。
左弦玉對陰陽師沒有過多的了解,最多隻是在書上看到過。
在這之前,她隻把陰陽師當成古代傳說而已。
畢竟姬家百年都沒有出現過了,很多人都忘了這個曾經鎮守東州的龐大世家。
現在的人知道陰陽師,還是來源於東桑的四大陰陽家族。
左弦玉將電話號碼一個一個輸入到手機上,喃喃:“被你收回去了又怎麼樣,我再搶過來就是了。“
她滿是汗的手緊了緊,按下了撥通鍵。
她一定會重新拿回屬於她的商業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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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沈家都為即將到來的婚禮忙得不可開交。
沈奚作為準新郎,反而是最輕鬆的一個了。
他今天得了空,去找鬱夕珩。
“聲聲很重視這次的婚宴。”沈奚將一本相冊放在桌子上,“還專門給司小姐選了幾套禮服,你審美不錯,你看看哪套比較好。”
鬱夕珩隻是看了一眼,淡淡揚聲:“不必,已經準備過了。”
“也是,你這麼細心的,怎麼可能不給下屬準備好禮服。”沈奚點點頭,“那到時候司小姐這邊我就先不管了,反正人是你帶來的。”
鬱夕珩慢慢地喝著茶,聲調不輕不重:“我管。”
沈奚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他皺著眉在看今天的金融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