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的大小家族並不少,可叫得出名字的豪門也就那麼幾個。
林晚蘇倒是知道沈家沈奚這一輩都還未成婚,甚至有幾個兄弟身邊連個對象都沒有。
但就算如此,也不是司扶傾能接觸旳。
沈家能接受陸凝聲,那是因為陸凝聲至少拿了主流獎項,是大夏天後。
她即將錄製《神諭》的周年音樂慶MV,有業界內專業人士預言隻要不出差錯,陸凝聲可以憑借著這首曲子一舉拿下明年的赫拉音樂獎。
這些年大夏演藝界人才凋零,也就隻有蘇漾拿過這個獎。
有赫拉音樂獎在手,陸凝聲的身價還會接著翻,和沈家也算是強強聯手。
司扶傾有什麼?
難不成拿著《求生六十六天》裡的鏡頭,告訴彆人她會抓大鵝?
真是讓人發笑。
真豪門可沒工夫關注娛樂圈。
林晚蘇有些諷刺地勾了勾嘴角,站在原地沒有動,隻是挽許嘉年胳膊的手更緊了。
前方,黑色的保姆車停下,月見先下車,打開了後車門,司扶傾出來。
她今天穿的是一條淺藍色的禮裙,上麵鑲嵌著珠光亮片,完美地勾勒出她的腰線,身形完美,無可挑剔。
司扶傾確實難得穿禮服,就算娛記們能拍到她,也隻能拍個T恤。
她這麼一抬頭,正臉暴露在空氣中,周圍其他人瞬間黯然失色,連太陽光都暗淡了幾分。
倒吸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媒體們彼此交談。
“她要是去走紅毯,估計沒人敢站在她旁邊,就算是紅毯女王也得被她襯托成丫鬟。”
“她這禮服是RM的高定吧?這套我好像在雜誌上看到過,三百多萬呢!”
“呃,這會不會直接搶了陸凝聲的風頭?她好歹是陸凝聲的朋友,穿這麼好看故意的吧?看來是存了嫁入豪門的心,也不知道陸凝聲會不會引狼入室。”
“你有病?沈家這一次舉辦的是夏式婚禮,新娘穿的是鳳冠霞帔,風格不一樣,而且司扶傾她連妝都沒化,怎麼搶風頭?要黑也找個合適的點,小心被沈家告。”
有媒體想上前近距離拍攝司扶傾的禮服,還想采訪她幾句。
“彆動!”司扶傾立刻大退一步,抬起手,“借的,到時候要還呢,弄壞了一根絲線我都跟你們沒完。”
要不是她沒有飛的能力,她絕對腳不沾地,保護好這套禮服。
小白在月見的衣服兜裡趴著,小爪子扒住口袋邊,眼巴巴地看著司扶傾。
它覺得隻有金子好看。
什麼時候它能擁有一個金子做的狗窩。
看著司扶傾警惕的樣子,已經準備大肆報道的媒體們:“……”
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司扶傾這樣清新脫俗的女明星。
就差把“我很窮不要碰瓷我”寫在臉上了。
行,黑不起來。
林晚蘇輕嗤了一聲:“她掙的也不少吧,還買不起一條禮裙?嘉年?”
“抱歉抱歉。”許嘉年回神,很是歉意,“在想劇本的事情,走神了。”
“哦,我還以為你看她走神了。”林晚蘇不在意,“行了,我們進去吧,她是陸凝聲那一邊的,不會和我們同桌,我們的關係也不會曝光,你放心。”
許嘉年跟著林晚蘇進去。
司扶傾果然走的是不同的門。
宴會廳,林家的包廂裡。
林卿塵看了眼他們兄弟幾個人的小群,笑:“歡歡,我朋友到了,我請她進來,你準備好。”
“啊?”林寄歡皺眉,“你朋友不就其他幾家的公子?我準備好什麼?所以你果然還是想給我相親!你自己有對象了嗎?”
“是女孩子。”林卿塵歎氣,“我先出去一趟。”
他離開包廂,剛好碰上被侍者接進來的司扶傾。
“幸會,司小姐。”林卿塵說,“有個忙請你幫一下,我妹妹是你的粉絲,你能跟我去見見她嗎?”
“沒問題。”司扶傾頓了頓,“可我今天什麼都沒帶。”
她確實會隨身攜帶簽名照,路上遇到粉絲就會給一張。
“你人來了就很好了。”林卿塵笑笑,“司小姐,這邊來。”
他推開包廂門:“爸,我把司小姐先請來了,歡歡,快過來。”
林寄歡有些不情不願,慢吞吞地抬起頭。
目光忽然凝固了。
司扶傾狐狸眼彎起,抬手和她打招呼:“你好。”
林寄歡猛地站了起來,整個人都呆了:“我好、不不不,你你好,我……”
“聽林先生說,你是慕司?”司扶傾走上前,摸了摸林寄歡的頭,“我今天沒帶禮物,改天給你寄過來,你看怎麼樣?”
林寄歡呆呆的:“莪、我是呢,我——”
她突然兔子一樣的跳了起來,直接衝了包廂,臉還在發燙。
進了洗手間後,林寄歡冷靜了幾分鐘,這才平複下來。
她掏出手機,顫顫巍巍地在超話裡發帖。
【姐妹們,我參加婚宴看見傾傾了!她真人比屏幕上還要好看!我死了,嗚嗚嗚我好丟人我都沒能承受住她的顏值暴擊就跑出來了。】
司扶傾的超話粉絲已經破了百萬,每天發帖回帖量都很多。
林寄歡這條帖子剛發出去,幾秒鐘的時間,評論就有幾十條了。
【???沈家的婚宴,姐妹,你也是個富婆吧,非四九城名流進不去的。】
【富婆姐妹貼貼。】
【能拍個照嗎?求求了,媒體拍的圖太糊了。】
林寄歡握了握拳頭,給自己鼓勁兒:“加油的,你可以。”
她對鏡整理了一下頭發,這才離開洗手間。
“你看,那就是我堂妹。”林晚蘇看見了林寄歡,“她一直是個大小姐,不喜歡我也情有可原。”
許嘉年也看過去,目光頓了頓:“我倒是沒見過她。”
“她啊,中考失利去北州了,今年高三了。”林晚蘇說,“學習應該不怎麼好,不過就算她高考也失利,我大伯也能把她調回四九城來,所以還是生得好。”
許嘉年很認真地在聽。
“我再去看看我大伯。”林晚蘇放下酒杯,“雖然不能跟他們同桌,但是必要的禮節十分需要。”
許嘉年笑笑:“去吧,我在這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