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五千年,山河綿延萬裡,壯闊非凡。
有山川,有平原,有冰雪,有盆地。
沒有第二片土地如大夏這般豐富多姿了。
季管家相信,季清微籌備了整整兩個月的《萬裡江山圖》一定能夠得到辜徽言的注意。
畢竟季清微還不到二十,能在這個歲數擁有如此高旳藝術天賦,同齡人根本比不了。
更不必說,萬裡江山圖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沒有點功力,畫都畫不出來。
連季家為季清微請的那位德高望重的國畫大師,都說季清微這副萬裡江山圖獨一無二。
辜徽言就算眼界再高,也必然能夠看上。
辜徽言的手一頓,目光忽然銳利了幾分:“萬裡江山圖?”
“是,小姐為了這副圖,夜以繼日,手上全是針眼。”季管家笑了笑,“她希望能聽聽辜會長您的建議,看看還有什麼可以改進的地方。”
辜徽言的手敲著桌子:“好,我看看。”
繡圖被展開來,足足有五米長。
入目的是山川河流,小橋流水。
有邊關的肅殺,也有尋常人家的煙火氣息。
左下角是繡了“萬裡江山”和“季清微”這幾個字。
縱觀整幅繡圖,的確是上等的佳品。
“有進步,進步很大。”辜徽言的神情緩和了下來,“她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繡的?”
“六月底開始的。”季管家忙說,“那天小姐早上起來可高興地給夫人說,她要讓國外的人都看看大夏的萬裡河山。”
“嗯,好。”辜徽言點了點頭,“立意沒有什麼問題,等我再仔細看看,再說具體的優缺點。”
季管家很識趣:“那就不打擾辜會長了,我們先行告退。”
他帶著兩個年輕人離開.
中年人將門關上,有些奇怪:“會長,你說這怎麼這麼巧,這季小姐和司小姐都繡了一副萬裡江山圖,就連立意也很像。”
“哎,那還是不能比。”提起司扶傾,辜徽言露出了笑容,“兩幅圖的立意你看似一樣,但也差遠了,當時司丫頭怎麼說的?”
“讓他們看看,我大夏之魂,在全世界,揚我大夏之威,讓萬國,慕我大夏之名!”
說到最後,辜徽言激動到無以複加:“此等氣魄,無人能比。”
中年人深以為然。
這對比一下,立意確實要差了不少。
又過了一會兒,門再一次被敲響,辜徽言立刻將極輕微的繡圖拋到了腦後,急切地站了起來:“快,一定是我的快遞!”
中年人急忙去開門。
這次來的果然是快遞小哥。
小哥舉著一個幾米高的盒子,十分吃力地走了進來。
辜徽言三步並做兩步走,小心翼翼地接過快遞小哥手中的盒子,就要立刻帶回辦公桌前欣賞。
快遞小哥攔住他,迅速掏出手機:“您好,這個件是到付,運費一共92元,請問是現金還是掃碼支付?”
辜徽言:“……”
中年人:“???”
司小姐……真的有這麼窮嗎?
辜徽言瞪了中年人一眼:“快點付款!”
中年人這才忙不迭地掏出手機。
辜徽言捧著他等了一天的快遞快步回到辦公桌前,小心翼翼地取出並鋪開。
展開之後,在看到繡圖的第一眼,辜徽言的神色一變。
他的手猛地按在桌子上,瞳孔收縮了起來:“這是……”
這副繡圖也有五米長。
和先前季家送過來的那副一樣。
甚至很多景觀地形的劃分都差不了多少。
他先前想著隻是兩個人的靈感恰巧撞上了,這種事情也是沒有。
畢竟人的大腦結構也都一樣,靈感就那麼多。
可靈感可以一樣,哪有圖都一樣的?
辜徽言的確沒有見過這麼相像,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的繡圖。
如果沒有司扶傾這一副,季清微的繡圖確實已經打動了他。
不到二十歲,獨立完成一副萬裡江山圖,可圈可點。
然而,這裡還有第二幅繡圖。
有些色彩明明一樣,但因為絲線的選材不同,質感也不一樣。
撞圖不可怕,誰醜誰尷尬。
尤其是兩幅放在一起,對比感太強了。
一個形神皆有,一個隻有形毫無神。
辜徽言也終於反應過來,他之前看季清微的繡圖時,到底是哪裡的感覺不對了。
像是在臨摹。
美則美矣,沒有靈魂。
中年人見辜徽言的神色幾變,有些疑惑地出聲:“會長?”
難道是司小姐的繡圖太好,把辜徽言嚇到了?
辜徽言逐漸回神,神情卻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你上次說,這季家的二小姐,從小因為體弱多病,被季家養在深閨之中?”
“確實如此。”中年人點頭,“好像是有僧人說,季小姐是早夭之相,所以在年滿二十歲的之前,不能在公眾場合露麵,這樣才能度過命中大劫。”
四九城的名流圈也都隻聞季清微的名字,不知其模樣。
但各大書畫展都有季清微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