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是慣聽的溫涼,無喜無怒。
語調也不高不低,可威壓自成。
桑硯清愣了下,及時開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那個顧知南是視後,和傾傾競爭過女主角,隻是技不如人輸了而已,這厲家?”
但厲家是怎麼回事?
顧知南大火的那段時間,她剛好不在娛樂圈。
桑硯清立刻看向監製。
“桑姐不清楚,這件事情不太好說,不過大家也都知道。”監製歎氣,“那厲家厲三爺,是顧知南的乾爹,其實當年她那個視後,有貓膩。”
當年金花獎評選,顧知南和程亦喬同時競爭。
程亦喬飾演的是一個人格分裂患者。
不管從劇情還是人設來講,程亦喬絕對要勝過顧知南一頭。
可最後的最佳女主獎還是被顧知南拿了。
程亦喬性子剛硬,直接宣布不再參加以後的金花獎評選。
當然,這個舉動也惹怒了金花獎評委組。
程亦喬這三年都沒接到過什麼好本子。
幸好她演技過硬,哪怕是網劇也沒有被埋沒。
隻是缺一個能拿獎的大製作團隊。
“乾爹?”桑硯清驚訝,“那還真沒看出來。”
湯海秋卻緊緊地盯著鬱夕珩,目光灼灼:“這位先生是?”
鬱家作為四九城第一豪門,包括鬱曜在內都上過財經類雜誌。
不少慈善公司的首頁也都是鬱家人。
隻是鬱夕珩向來不在公眾麵前露麵。
更沒有人知道rm的慈善基金會是他一手建立,援助了不少失學兒童和孤寡老人。
鬱夕珩收了氣勢,微笑頷首:“我姓鬱。”
這個姓的分量確實很重了。
監製驚訝地看向司扶傾。
外界確實一直傳聞司扶傾有金主。
而且狗仔們也都說司扶傾是透明體質,怎麼都拍不到,更彆說拍她的金主了。
可看這位鬱先生清貴高華,氣質出眾,目光無半點雜質。
打死監製都不信兩人之間能有什麼除了金錢上的其他交易。
湯海秋點點頭:“鬱先生,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進我們演藝圈玩玩?”
“湯導。”司扶傾不緊不慢地開口,“這可是我老板,你要是把我老板抓去演戲了,誰給我開工資?你抓我一個人就夠了。”
“就是因為你,導致我找演員困難。”湯海秋微哼了一聲,“你是不知道,剛才以山找我說他不敢和你對戲,怕你手撕了他。”
司扶傾立刻收斂了,微垂著頭:“我也可以很乖巧的。”
桑硯清:“……”
這更讓人害怕了。
“那你和你老板先聊。”湯海秋也就是那麼問問,“我去找彆的鏢局,前麵進展的快,後麵我們拍慢一點就可以了。”
“不必。”鬱夕珩語氣淡涼,“明天你們啟程,大夏鏢局的保鏢會來,放心拍戲。”
鳳三會意:“是,我這就去聯係王牌館。”
湯海秋猛地停住。
他愣在原地,忽然想起來四九城為人津津樂道的幾個八卦之一。
鬱家第九子半身殘疾,腿不能行。
可偏偏顏值綽約,哪怕是天殘也有不少名媛想要嫁給他。
湯海秋試探性地開口:“鬱先生排行第九?”
鬱夕珩眉梢微動:“幸會。”
他惜字如金,身上也有一種常人難以匹敵的大氣。
驚才風逸,珠玉在側。
百年豪門鬱家也培養不出來這樣的成員。
湯海秋第一次結結巴巴了:“那、那我們現在……”
“拍戲啊。”司扶傾看了眼天,“我說能下雪,湯導你把莫老師叫來吧。”
湯海秋恍恍惚惚地去後麵的休息室。
鬱夕珩偏頭:“又調皮了?”
“沒有。”司扶傾氣定神閒,“我這是為導演排憂解難,不過老板你請王牌館裡的保鏢,得花不少錢吧?”
王牌館的保鏢接的都是去深海以及沙漠中心的任務。
雖然有沙漠戲,但在邊緣,危險性也沒有那麼高。
她自己就進過王牌館,出一次鏢至少百萬起步。
原本她已經做好了入侵零或者t18的打算,直接要點人,一分錢都不用花。
鬱夕珩支著頭:“兩個熱搜第一大概花了幾十萬,比這個價格高一點。”
司扶傾:“……”
她看向桑硯清。
桑硯清輕咳了一聲:“我這是錢花在刀刃上啊,你現在的商業價值比以前高多了,我又給你看了兩個代言,咱們分分鐘掙回來。”
司扶傾捂著耳朵,不聽不聽:“你們都敗家,隻有我勤儉持家。”
“剛好。”鬱夕珩看她,瑞鳳眼中笑意清淡,“你勤儉持家。”
“算了,隻能多打工了。”司扶傾放下手,,“我一會兒求雪,你看嗎?”
鬱夕珩轉過頭,微笑:“那就等著姑娘大展身手了。”
“小展小展。”司扶傾摸出她畫的求雪符,“彆誇我,我會飄。”
休息室這邊。
“我剛才見了一位先生,那個氣勢和氣質真的是太出眾了。”湯海秋說,“我看到他的第一眼,腦子裡已經開始構思一部權謀大劇了。”
莫以山驚訝:“能讓你這麼評論的人我可都沒見過,是什麼樣的先生?”
“那位先生不願意透露再多的事情,我們也就不要打聽人家**了。”湯海秋搖搖頭,上下將他這位老友打量了一眼,“反正比你高比你帥,甩你十幾條街吧。”
莫以山:“……你這麼說我們就不是朋友了。”
“今天恐怕拍不了戲了。”湯海秋又說,“明天一早要去峽穀那邊,要不然你這段戲等後麵一起拍?”
莫以山點頭:“我都行,最近沒通告,我也想休息休息,這幾天真的累得喘不過氣來。”
誰能想到他一個影帝被帶著走?
湯海秋準備讓劇組手工。
“湯導!”統籌跑進來,興奮得不行,“湯導,下雪了!”
湯海秋一愣:“製雪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