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辦公室內一片寂靜。
幾個教授大眼瞪小眼。
怎麼回事？
這次七校聯考的數學和語文都有滿分出現也就算了，怎麼還是同一個人？！
陳教授最先反應過來，板著臉：“數學滿分更難，這個學生你們不要和我搶，我可以保證，好好培養一下，絕對能在國際數學組織有一席之位。”
“我呸，你們玩數學的懂什麼？人家學生用文言文寫的作文，這不修國學能說得過去嗎？”國學出身的徐教授義憤填膺，“如今國學式微，正需要這樣的人才來傳承。”
兩方不依不饒。
綜合組和英語組的老師聽得頭大。
但在兩位教授的強硬要求下，他們不得不回到辦公桌邊開始改卷子。
可整個大夏帝國參加七校聯考的學生足有十幾萬，就算現在開始改也要看運氣能不能改到這位學生的卷子。
“我說陳老徐老，兩位老先生你們真沒必要急。”一位物理教授推了推眼鏡，“這數學和語文都滿分了，綜合和英語肯定拿不了滿分，人能學的東西是有限的。”
這話倒是沒作假。
陳教授很不痛快嘀咕一聲：“那可不一定，數學這麼好，物理不可能低，那說好了，到時候你們彆搶人。”
物理教授擺了擺手：“不搶不搶，絕對不和陳老你搶人。”
“對了，清微小姐這次考的怎麼樣？”有老師發問，“應該分數不低吧？”
陳教授開口：“是不低，高分了，不過在滿分卷子麵前就不夠看了，果然是應了一句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在滿分卷子出來前，幾乎所有改卷老師都認為季清微穩坐第一的位置。
現在看來這第一要換人了。
陳教授歎氣：“唉，改了這麼一份神卷，其他的我都改不下去了，我回去休息了，小楊小劉你們繼續。”
被點到的兩人：“……”
不過教授們心裡也清楚，就算剩下的卷子裡還有高分，也不可能越過這份神卷的主人。
陳教授走之前，還貼心地給其他改卷老師每人點了一杯濃縮咖啡，讓他們有充足的精力改卷。
**
七校聯考結束後，第二天就上了熱搜。
下麵是一片哭難的學生。
雖然在上高三之前，他們就已經聽說過七校聯考的變態了，可隻有在自己親自上考場之後，才知道什麼叫折磨。
【我差點就在考場上昏過去了，世界上為什麼有物理這麼難的東西？】
【聽說這次物理壓軸題是今年國際聯考改編的，難很正常啦。】
【我敢打賭，絕對沒有人數學能上120。】
【彆打賭了，有人能上120的，估計不是這兩屆的不知道，四九城季家有一個天才，那是真天才，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說，從小還在科研方麵有極高的造詣，她上半年就已經跟上屆參加過一次七校聯考了，人家數學128，第二名106，看看這差距。】
【臥槽，全能？】
【真說全能那還是要看我胤哥，我就問問誰能在十四歲的時候登基，兩年消滅諸侯不說，琴棋書畫也都會，還會寫詩，什麼全才！】
【前麵的，誰跟胤皇比也是登月碰瓷了，但凡胤皇多活兩年，把西大陸打下來，我或許可以不用學很多東西了，強顏歡笑。】
風向很快被引到了胤皇身上。
一千五百年的頂流，話題度不是一般的高。
前天有人放出司扶傾參加七校聯考的消息，桑硯清這兩天一直盯著網上的輿論走向，並沒有對家或者黑子抓著這一點不放。
而今天一早，司扶傾已經回到了劇組。
《渡魔》開始拍攝最後一部分，又有一批新演員入場。
中午休息的時候，桑硯清走過來：“鬱先生來了，你見不見？”
司扶傾看了眼記仇的小本本，站起來：“時間到了，見吧。”
桑硯清有些懵。
什麼時間？
休息室裡。
男人靠在沙發上，依舊是一身一絲不苟的西服。
他似乎是很疲憊，眼下泛著淡淡的青色。
司扶傾不得不承認，對著這麼一張臉，她的確生不起來氣。
甚至看到他這個模樣還有些不忍。
鬱夕珩睡眠很淺，幾乎在她進來的時候就有了反應。
他睜開雙眸，目光回視著她，歎息了一聲：“還氣嗎？”
“這次就不氣了。”司扶傾翻出了養神的藥給他，“再有下次，我就立刻辭職，你是不是又熬夜工作了，熬夜氣虛。”
鬱夕珩眼神深了一瞬，很快恢複了波瀾無驚的平靜，他接過藥，微微地笑：“那就多謝姑娘手下留情。”
“對了。”司扶傾坐下來，打開保溫飯盒，“老板，你想打電競嗎？本來我還想邀請偷襲怪打比賽的，誰知道是你。”
和鬱夕珩認識這麼久了，她知道四九城的傳聞的確有誤。
什麼天生殘廢，什麼一無是處。
可並不是這樣。
他個人能力很強，背景也十分龐大，連墨家家主都認識，哪裡是鬱家能比的。
她看四九城名流圈的那些人應該去洗洗眼睛。
“可以試試。”鬱夕珩喝了口茶，“如果你真的缺人。”
司扶傾頓了下，很意外：“老板，你來真的？”
“真的。”鬱夕珩輕歎，“沒騙你。”
“我知道，不過前期肯定不用你出手。”司扶傾摸了摸下巴，“對手太弱，沒有挑戰性，等總決賽的時候看看。”
“嗯，都隨你。”鬱夕珩抬眼，“昨天考的怎麼樣？題目難易如何？”
“還好。”司扶傾伸了個懶腰，“不過昨天有道物理題出的真不錯，有我……把我給難住了，我就小小的思考了一下。”
差點把有她的風範這幾個字說出來了。
跟她給季昀的那幾道題的其中一道挺像的。
“那便好。”鬱夕珩支著頭，眉挑起，“我還在想你會不會吃不消暈過去，還讓鳳三備好了藥。”
司扶傾拿起抱枕扔了過去：“胡說八道，你這個黑心的偷襲怪！我怎麼可能暈過去！”
鬱夕珩單手抓住抱枕，他有些無奈，淡淡：“越來越調皮了，好好吃飯。”
聽到最後四個字，司扶傾若有所思。
她老板提醒她了，等她下次進遊戲，她可以給少年胤皇做飯。
他住的宮殿太過破舊，太監宮女送來的飯也都是冷的。
九歲的他還在長身體，要吃點好的。
現代的廚房用具她老炸，古代就生個火，總不會炸了吧？
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