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姐,要不然我還是退出吧。”景州抿抿唇,神情堅定,“他們已經盯上我了,這次沒得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季家是四九城豪門,人脈很廣,他們這些普通人沒辦法去對抗。
所以即便他在電子競技上有天賦,也鬥不過有權有勢的季家。
季家這次沒得手,一定還會有下次。
他不想給司扶傾添麻煩。
原本就是他一個人的事情,已經把薑長風牽連了。
景州心中有愧。
“退出?”司扶傾轉頭,語氣淡涼,“你為什麼要退出,又不是你的錯,季家這麼打壓你,你更要站在全球總決賽的賽台上,讓他們隻能在台下仰望你。”
“我知道。”景州苦笑一聲,有些頹然,“我怕我等不到那一天。”
“彆擔心,有我在。”司扶傾看向薑長風,頷首,“幾天能治好?”
薑長風稍稍思索了一下:“二十四個小時可以恢複,骨裂六小時。”
神醫盟生死人肉白骨可不是開玩笑的。
“好。”司扶傾微微頷首,“你們好好休息,醫院這裡他們不敢亂來。”
她沒再多停留,推門離開。
景州沒來得及叫住她。
他們也都知道司扶傾很忙,今天還跟著劇組去墨城了。
但因為隊員受傷,她沒休息就趕了回來。
現在又去什麼地方?
“我去家裡取藥。”薑長風也站起來,“這是止痛的藥,你們先吃點,今天晚上睡個好覺。”
他將隨身攜帶的藥瓶遞給景州,讓景州分給易金麟幾人,隨後也離開了。
留下一整個病房的人麵麵相覷。
傷筋動骨一百天。
又傷的是手這種精密的器官,即便手術順利,也不保證不會出現後遺症。
什麼藥能讓骨折二十個小時就能好?!
易金麟撓了撓頭:“隊長,薑大哥不會是什麼神仙吧?”
景州回想起保鏢手中電棒以及胳膊都熔化的那一幕,心顫了顫:“說不定呢……”
“我看網友都說薑大哥和他妹妹是農民。”易金麟嘀咕了一聲,“他們要是農民,我就是田地裡啃莊稼的蟲。”
景州沉默下來。
這個農民,確實好像不太普通。
他抬頭,眼神也冷了下來:“我和薑兄差點出了車禍,你們是怎麼回事?”
“我們倒是沒遇上車。”易金麟歎了一口氣,“是有人上來直接拿著電棒攻擊我們的手,都人高馬大的,沒躲過去。”
景州神色更令:“季博彥還真是不死心,真當他季家可以一手遮天了。”
“我們又有什麼辦法?”易金麟搖搖頭,“季家雖然不是最強的,但鬱家也站在季家那一邊,我們又能怎麼辦呢。”
“司小姐好像也不是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景州看了一眼門的方位,“還是先休息吧。”
明天的比賽,估計隻能放棄了。
還好選拔賽是積分製,後麵他們也可以贏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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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外麵。
司扶傾的確是都沒有休息一下,得到消息後就從墨城趕了回來。
她原本想飆車,被月見阻止了。
司扶傾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上:“三師姐,好久沒舒活筋骨了,要不要玩一玩?”
“嗯?”月見眼眸眯了下,“誰膽子這麼大啊,敢惹你?”
“四九城,季家。”司扶傾微微地笑,“他們既然這麼光明正大,我又避諱什麼。”
“了解。”月見打了個響指,“我確實很久沒有動手了,是要活動活動。”
司扶傾係好安全帶,食指壓在唇上:“噓,彆讓桑姐知道了。”
月見挑眉,慢悠悠:“你能聽她的話,我已經很意外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再次來到機場。
司扶傾定了最近的一架航班,兩人坐上了飛往四九城的夜班飛機。
三個小時後,淩晨三點,師姐妹抵達了四九城。
大戰隊都有專門的訓練基地。
季家組建戰隊的時間不長,也就兩年,但季博彥砸了很多錢,尤其是設備。
戰隊訓練也十分嚴苛,這個時間點了還有選手在pk場進行對戰。
季博彥在一旁接電話,他神色間滿是不耐,按捺著怒氣:“我要的是景州和那個薑長風,他們的手速高,其他隊員有沒有都無所謂,簡直是一群廢物!”
“派出去的另一撥人呢?沒得手也就算了,怎麼消息也沒了?”
秘書也十分不解:“少爺,他們的手機打不通,有可能害怕少爺責怪跑了。”
“跑了?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季博彥冷笑了一聲,“我看他們都不想活了!再派幾個人去,務必要讓景州和薑長風無法參加明天的選拔賽。”
秘書應下,又去準備。
通話結束,季博彥冷嗤:“跟我鬥!”
如果景州早早服從加入他的戰隊,他不僅不會動手,反而會以禮相待。
可惜景州年輕氣盛,沒遇見過真正的黑暗。
他會讓五州戰隊好好地體驗一下。
季博彥出了訓練基地,準備回季家。
季家這兩天混亂不堪。
季清微身體虛弱,季家等著明燈大師回來,可光華寺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明燈大師到現在都沒有消息,也聯係不上,要做最壞的打算。
季博彥從來都不信這些神神鬼鬼。
季清微的身體差那就去醫院,找個大師捏個符唱幾句咒就能好?
開什麼玩笑。
作為季家人,季博彥也沒有見過季清微。
他對季清微並沒有任何憐憫之情,死不死跟他也沒有什麼關係。
季博彥上車,關上車門,驅車回季家老宅。
這個時間點繁華如四九城也沒有什麼人,他心情好,開得也快,
直到開到了寬闊的郊外,季博彥踩下油門,再次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