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洲能是那麼好進的地方?
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蘇漾的瞳孔猛地收縮了起來:“姐?你……”
有些迷霧卻也散了開來。
譬如司扶傾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慕斯頓公國,又突然消失,他聯係不到她,也找不到她。
厲予執說自由洲並不像其他地區,偷渡都是偷渡不過去的。
倘若沒有通行證或者是居住證,上了這塊大陸都是死路一條。
但傳言那是個金子遍地的地方,資源豐富,所以哪怕是鬱家,都想攢著一口氣衝進去。
“而且他們厲家想得也未免太美好了。”司扶傾淡淡,“真因為進了自由洲,就能夠飛黃騰達了?真進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自由洲的勢力更多更紛雜,就連進化者聯盟都隻是自由洲的一部分,可想而知鬥爭有多麼的激烈。
厲家這樣的家族在四九城算是大豪門,進了自由洲,隻會被更大的家族蠶食,連成長的機會都沒有。
月見倒了一杯紅酒:“跟那些人說這些,他們是不信的,不撞南牆心不死,他們想著自由洲有季家,有陸家,同根同源,就能被照拂一二。”
“哦,對,有這兩家。”司扶傾摸了摸下巴,“蘇小弟,我幫你找兩個人,他們可以幫你。”
自由洲的消息其實並不對外流通。
其實就算是其他地區的人進去進修,也無法接觸到最頂尖的勢力。
自由洲季家和陸家因為本就是大夏帝國出去的,所以名聲大一些。
司扶傾先給季昀打電話:“對,需要你幫忙支持一下我弟弟,幾天後也行,啊,我忙著拍戲錄綜藝呢,行行行,送你兩個程序。”
又要多打一份工。
生活不易,司司歎氣。
“喂,小神童。”司扶傾接著撥通了陸星辭的電話,“有空來大夏帝國一趟嗎?幫個忙,你問我怎麼不請你哥?我怕他那張嘴去打架。”
陸星辭扭扭捏捏地應下了,表示他會儘快拿到出行證明,在周末前趕到大夏帝國。
作為交換,他向司扶傾要了一個防火牆係統。
打完這兩個電話後,司扶傾和月見擊了下掌:“完美,不夠我再找。”
又頓了下,她若有所思:“不過再找的人厲家聽都沒聽過可怎麼辦。”
月見歎息:“地位太高也是一種過錯。”
譬如說老六。
在慕斯頓公國是個手握大權的,誰又會知道他在自由州也不是好惹的。
蘇漾:“……”
他已經麻了。
厲予執也跟他科普了一下自由洲,其中重點提到的就是季家和陸家,以及季昀和陸星辭合力策劃《神諭》這款3d遊戲的事情。
《神諭》能夠火遍全球,其中自然也有自由洲出品的關係。
所以《神諭》雖然是一款遊戲,但連鬱家都辦了遊戲戰隊,就是想入季昀的法眼。
他姐怎麼誰都認識?!
“好了,還有什麼事情也給我說。”司扶傾輕描淡寫,“彆藏著憋著,讓人欺負了,我們就百倍千倍的打回去。”
蘇漾輕輕地應了一聲,隨後苦笑:“我好像也沒什麼能回報的。”
“能救你,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回報。”司扶傾淡淡,“彆想著怎麼回報我了,你好好的就行。”
蘇漾心裡情緒複雜難喻,他正要說什麼,卻見司扶傾接了個電話,立刻彈跳了起來:“我來了來了!”
她抓起衣服就往外衝。
月見解釋了句:“金主到了,跑了。”
蘇漾:“……”
他想起厲予執說的那句“值得托付”,還是有些頭疼。
樓下。
黑色的車停在工作室門口。
車門打開,露出男人的側半身。
陽光打在他的袖口上,金色的袖口暗光流動,尊貴自顯。
“老板,我決定送你一份價值十億的禮物。”司扶傾走過去,“我是不是對你很好?”
鬱夕珩聞言,稍稍側過頭,眸中帶著幾分笑意:“十億?”
“當然了。”司扶傾神情嚴肅,“你彆不信,辜老想出十億買我的刺繡呢,我沉痛地拒絕了,我覺得還是老板你比較重要。”
鬱夕珩眸光似乎深了幾份,卻依然難辨情緒。
“喏,給你邀請函。”司扶傾抽出幾張黑金色的邀請函,“到時候我要在文化展錄節目,邀請函就給你了。”
鬱夕珩收下,眉梢一動:“不過你是什麼時候學的刺繡?”
“誒?”司扶傾想了想,“以前隨便轉的時候,路過一個村子學的。”
這句話倒是沒有作假。
實際上是她在《永恒》裡迷路進過一個村子,觸發了一個遊戲任務,進而學了幾種繡法,其中包括已經失傳的月繡。
鬱夕珩微微頷首,招手讓她上車。
鳳三:“……”
司小姐這種話隻有鬼和九哥才信吧?
果然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他還要好好學一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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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厲家。
“肅靜,我要說幾件事。”厲老爺子拍了拍桌子,神情威嚴,“第一是阿漾這孩子認祖歸宗的事情,我們厲家的血脈絕對不能失落,必須要擺一個大大的宴會!”
“向四九城所有人證明阿漾的身份,絕對不能夠讓他受委屈了。”
蘇漾對厲老爺子其實沒有多餘的感情。
厲老爺子對他好,大部分原因是處於厲家死板的規定。
他認定的家人隻有厲予執。
至於他從未謀麵的母親,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第二件事就是一個禮拜後的董事長選舉。”厲老爺子淡淡,“我老了,也該從位置上退下來了,讓年輕人去闖了。”
他抬手,讓助手將文件送了上來。
候選人有兩位。
厲予執和厲硯沉。
這也是厲家兩股勢力的拚殺。